“怎麼是你?!”
我看著來人,聲音有著些許的啞意。
“庭歌怎麼樣了?”
沒錯,站在我對麵的人就是了情。
那個離開了幾近3年,不曾露過麵的人,那個帶走了我一腔癡情的人。
這樣的見麵來的猝不及防,不過好在,這些年的經曆讓我有看一張厚臉皮,不管麵對什麼樣的狀況都能從容麵對,不至於慌張逃跑。
麵對我的問話,他顯得尤為自然。
“你來做什麼,我便來做什麼。”
這樣的他讓我不知道該說什麼。
有人告訴過我說,當你不知道說什麼的時候,便想說什麼就說什麼,那樣總好過兩個人尷尬在那裏,場麵難看。
“怎麼,什麼時候夜滄海的門主竟然也要相親了。我一直以為以你的地位,想要什麼人招招手便有人送上來呢。”
我的語氣有些怪異,我自己也聽得出來,可是既然都說出口了,也沒有挽回的餘地,不如就這樣下去。
我以為了情聽到我的話,會有一些不一樣的反應,但是卻㛑沒想到,他的一句話,便讓我不知該如何接下去。
“事實上我也想如此,不過可惜,我不會容許任何除我之外的人碰她。”
了情如此說著,神色認真,像是要將人溺死在其中,可是他的雙目卻是認真的看著我,不曾移開。
這不得不讓我認為他說的人是我。
可是我不管多麼自戀,還是有點自知之明的。
我錯開和他對視的眼睛,然後扯了扯唇角道:“是嗎,那她還真是好運。”
我如此說著,心中卻滿是苦澀和難以抑製的疼悶。
世上有什麼事情是比你喜歡的人親口對你訴說著他對旁人的喜歡來的更為刺痛呢?!
可我並沒有什麼資格來評論這一切,甚至沒有資格來爭風吃醋,隻能是像個萍水之人,給他一句最普通的答複。
明眼人都能看出我並不是很想談論此事,可一向聰慧的了情卻好似不明白一樣,隻是看著我,然後娓娓道著他對那人的愛意。
終於,我還是沒有忍住,轉過頭看向他,聲音泛著些許的不耐煩和委屈。
“那我祝你們早日終成眷屬,我想起店裏還有些事,就不和你多聊了,有時間可以去醉仙居,我請你喝酒。”
說完,我便起身,要往外走去。
說實話,這是我第一次覺得待在一個地方讓我憋悶的想哭。
我甚至能感覺我眼眶湧上來的淚意,即使我拚命的壓製,似乎也是毫無用處。
就在我要踏出房間的那一刻,了情的一句話讓我愕然頓住了腳步。
我怔愣的轉過身,即使沒有照鏡子我都知道我此時有些皺緊的眉頭。
“你……剛剛說什麼?”
了情笑了笑嗎,然後站起了身,走到了我麵前。
此時我們之間的距離不過一步之遙。
我看著了情抬起了手,也看著他的手落在我的肩,可以說我是看著我自己是如何被他擁入懷裏。
我清清楚楚的感受到他懷中的溫度,也清清楚楚的聽見他在我耳邊說的那句,我幻想了多年,卻從來不敢相信的話。
“你真的不記得我了?”
了情的話中帶著些許的落寞,但也有著些許的緊張。
可此時的我真的聽不懂他的意思,隻是呆愣的待在他的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