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於等到了情在來到都城的時候,坊間的傳言大多是我再次被人家毀了婚約,然後抑鬱不得誌,也沒甚臉麵見人,於是隻能躲在醉仙居裏,終日不見人影。
了情尋來的時候,我正在嚐著秦蓮剛剛配出來的酒方,同秋露白一樣,也是烈酒。
剛剛打開的時候,竄出來的辛辣酒氣便溢滿了屋子。
我吐了一口氣,拿起酒匙舀了一勺出來,剛要嚐,酒便被伸過來的手截了去。
我看著來人楞了一下道:“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了情聞言挑了挑眉,看著手中的酒道:“聽聞你為我整日以酒買醉?”
“開什麼玩笑?”、
我白了一眼他,然後便伸手想要將酒奪回來。
了情聞言勾了勾唇,仰頭便將酒喝了進去,讚歎道:“好酒!”
我看著空了的酒匙,搖了搖頭,不與他計較,想著重新拿一個,結果又被他截去了道路。
我真的有些不開心。
我站住腳,看著了情道:“你做什麼?”
了情聞言聳了聳肩道:“婚事。”
“不可能。”
我繞過他去拿酒匙,手剛伸出去,整個人便被他從後麵抱住,連帶著他一起朝著櫃台歪了過去。
“嘶!”
腰上傳來的咯痛感讓我不由得發出一聲痛呼,我側過頭怒聲道:“放開!”
誰知了情還沒說話,這一幕就好巧不巧的被過來尋我的母親看到了。
我聽見東西碎裂的聲音,轉過頭,便看到母親驚愕的目光。
我來不及解釋,隻能是先將身上的了情掀到一邊,然後上前想要說些什麼。
卻見一向溫婉的母親這次卻是神色冷凝,不容反駁的宣布道:“秦公子,明日便來尚書府下聘,婚期就定在下個月十五,你!現在和我回府。”
我被母親拉著走出了醉仙居,直到回了家,母親才鬆開手。
“你!”
我揉著手腕,看著欲言又止的母親,以及她臉上失望的神色,也沒了辯解的欲望。
“從今日開始,沒有我的允許,你不準出府一步!”
母親扔下這句話,便轉身離去。
就連第二日了情來提親的時候,母親都沒有放我出門。
我很少有能安靜待著的時候,但是這一次,我確實按著母親的話,乖巧的待在府裏,一直到母親河了情定好的婚期那一日。
我看著麵前疊放整齊的鮮紅嫁衣,以及上麵的金色步搖遮麵,久久沒有動作。
母親進來的時候我也是如此。
“蕊兒。”
母親走到我身邊拉住我的手輕聲喚道。
“知女莫若母,母親知道你心裏是喜歡秦公子的,要不然即使我和你父親說什麼,你都不會心甘情願的嫁給他,更遑論如此乖巧的待在府裏這麼些時日。”
“母親……”
我看著母親有些發白的鬢角,心頭一酸。
“好了,快將嫁衣穿上吧,一會兒他就來了。”
說完,母親拍了拍我的手,便喚來服侍的丫鬟,給我穿上嫁衣。
在之後的事情我好像記得,又好像忘了,隻記得眼前是通天的紅,等再次視物的時候,便是了情的臉以及一個纏.綿悱.惻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