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總是一副受了委屈的小媳婦模樣,我越是感到厭惡。
爺爺每次都會因為她的委屈而說我,看在爺爺身體不好的份上,我忍她,但也會變著法子欺負回來。
直到微佳回國了,我仿佛找到了人生的突破口。
一定要拜托這個擅長偽裝的可憐蟲。
許是看多了她委屈的嘴臉,微佳臉上那種張揚不可一世的神情給我耳目一新,瞬間讓我想要將她拋棄的念頭。
當她得知微佳回來後,我發現她眼底閃過絕望的神情,這讓我感到很愉悅,我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她的痛苦上。
以此來打擊她,並且樂此不疲。
她對懷孕的微佳動手後,我也以此報複,趁她昏迷拿掉她的孩子,終於,她在崩潰的邊緣爆炸了!
沈念醒來後,在醫院裏將我捅了一刀。
那一刻,我的內心似乎發生了一絲變化。
原來,她並不是不會反抗的軟弱可憐蟲。
她也可以變得狠戾無情的。
我看著她被醫生按在床上的樣子,心竟然說不出的疼痛。
被送去急救,隻是失血過多,倒是沒傷到任何致命的器官。
但我卻從醫生那裏了解到,原來她患有重度的抑鬱症。
原來,她的那些自殺的行為不是裝的,而是真的。
我突然有些愧疚,但卻不願意承認,並且認為患抑鬱症的都是自己閑著沒事作出來的精神病。
後來,她昏迷了,醫生說她是潛意識不願意醒來。
那一刻,我好擔心她會不會就此沉睡不醒了。
忽然害怕,她會不會就此離開我。
但又認為她死了最好,畢竟我是那麼的討厭她啊!
但我還是控製不住自己,每天都有留意醫院的動向,時刻注意她是否醒來。
極端兩麵的行為,讓我感到很糾結苦惱,開始不知道自己的心到底是怎麼想的。
既然討厭她,那就讓她永遠都別醒來,但為什麼會害怕她真的會死掉。
我總是夜裏忍不住去醫院看她,悄悄的那種,從不讓人發現我來過,每次都站了不到幾分鍾就會悄然離開,仿佛沒有去過。
可她就是不願意醒來,於是我就在她耳邊說:“如果你再不醒來,我就跟微佳訂婚,然後生一堆大胖兒子代替你的位置。”
我說到做到,跟微佳求婚了,她也同意了。
如期而至的訂婚儀式,在國際大酒店舉行。
我一邊戴著麵具,一邊心裏祈禱她會因為我而醒來。
果然,她還是醒了,她給我打電話。
我問她在哪?
她說在看著我,那一刻,我的內心是抑製不住的欣喜。
她果然是在乎我的,果然不會眼睜睜看著我跟別的女人結婚。
我控製不住自己,跑出去,看見了她單薄的身體,站在雨中任由雨水衝刷著,搖搖欲墜。
她一定很冷吧!
第一次,我萌生了要為她政風擋雨的欲望。
脫下外套,我朝她衝過去,想要將她護在自己的羽翼下。
可我沒想到,她捅傷我的事件會成為微佳刺激她的突破口。
微佳將我攔下,並且大聲地職責沈念是個瘋子,是個精神病!
我看著她們在雨中毆打淩亂,微佳將她打倒在雨中,既無助又可悲,心疼得有些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