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責怪，除了指責，除了怨恨，似乎什麼都沒做過。
“爸爸……”
“嗯？”陸霆煒神色複雜的看著女兒。“你是不是最近動畫片看多了，所以看的你腦子都不清楚了。”
“爸爸……”
“我和你媽媽是不會離婚更不會分開的。”陸霆煒當著女兒的麵承諾。“爸爸和媽媽很相愛，即便有些時候會爭吵，那也是愛的升華，是我和媽媽之間一種很獨特的相處方式。”
白露露眼裏閃爍著淚光。她沒想到陸霆煒會這樣說，她還以為他會直接生氣的走掉，又或者指責自己為什麼要在女兒睡覺後還要跟他爭吵。
“餓不餓？”陸霆煒摸了摸女兒的小臉問道：“要不要爸爸去給你買好吃的？”
“不餓……”小雪琪弱弱開口。“我隻想要爸爸陪著我和媽媽，我真的不餓……”
“好，那我就陪著你和媽媽。”陸霆煒盡量讓自己看起來很溫和。“一直陪到小雪琪從很長很長的睡夢中醒來，然後睜開眼第一眼看見爸爸好不好？”
“好……”小雪琪重重點頭，伸出肉乎乎的小手手。“爸爸，拉鉤鉤。”
“嗯，拉鉤鉤。”陸霆煒伸出小拇指勾在了女兒的小小手上。“爸爸說話算話。會一直陪著你們的。”
……*
入夜。
在確定小雪琪的的確確是睡著了之後。夫妻兩個很默契的來到了走廊門口。
“我知道我做錯事情了。”白露露低著頭，背靠在冰涼的牆壁上。“但我沒想到我們之間的爭吵會給孩子帶來這麼大的傷害。”
“因為我之前那些年不經常在家是嗎？”陸霆煒也背靠在牆壁上，單手插兜。“所以你不知道吵架會給孩子帶來傷害。”
“現在知道了。”白露露嘴角苦澀，眼眸向下，看著腳尖處……“以後，我不會再當著孩子麵吵架了。”
“嗯。”陸霆煒眉頭緊鎖，心裏說不出的滋味。“你想過跟我離婚嗎？”
“啊？”
“我說。”陸霆煒側著頭凝視著她。“這些年，你有沒有想過要跟我離婚？”
“說真話嗎？”白露露詫異不已的看著他。“你想聽實話嗎？”
“嗯。”
“沒有。”白露露眼眸微動，手，緊緊地握著拳頭。“即便你五年來沒怎麼回過家，即便你缺失了家裏的五年。但我從來沒有想過跟你離婚。因為我心裏牢牢地記得你之前說過的話，你說。‘如果這次不離婚，以後絕對不會再給你離婚的機會。’”
“我是說過這樣的話。”陸霆煒記得。“那一次我們之間發生了很嚴重的爭吵。”
“是啊。”白露露現在回想起來那會兒的事情，其實早都已經不記得發生了什麼，隻記得他當時的這句話。“我知道，我可能不是一個合格的妻子，我也許也不適合陸家。但是我就是想要再堅持堅持，我想知道，在以後的以後，你會不會真的接納我，而不是隻是為了敷衍陸家敷衍你自己。”
“這麼堅持到底是為什麼？”
“因為愛你。”
“愛我？”
“很可笑嗎？”白露露心痛的看著他。“你對陸語嫣的愛是愛，那我對你的愛就不是愛了嗎？”
“好端端的為什麼要提起她。”
“因為你……”白露露不想要再逃避了。“因為你心裏根本放不下她。我們之間之所以會這樣難道不是因為你心裏麵始終有陸語嫣的原因嗎？”
“你……”
“人們都說。”她的眼眸泛起淚花。“愛情這種東西，就是前人栽樹後人乘涼。可我不認為是這樣，因為前人早就已經奪走了他的所有溫柔所有寵愛還有一整顆會跳動的心。而後人呢？留給後人的是什麼？不斷地為前人所犯下的錯誤不公平的承擔，甚至，一不小心就會成千前人的影子。”
“我不值得你這樣。”陸霆煒神色複雜的看著她。“我從一開始就告訴過你，不是嗎？”
“你的確告訴過我。”白露露嘴角挽起，卻是苦澀的是痛心的。“可告訴了又怎樣。就如同當初陸語嫣，她明明告訴過你她愛的人不是你。可你不還是義無反顧的去愛她嗎？”
“但我們的愛不同。”陸霆煒眉頭緊鎖。“至少我不會因為愛她，而去做一些傷害她的蠢事，又或者讓她不舒服的事情。”
“我的確做過很多錯事。”白露露淚如雨下。“但我所做的一切難道不是因為愛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