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的是清一，紙清源和十師兄都心知肚明。
“而且我聽說，你進化也是因為他，小師弟，如果不是因為他，你根本不用冒險進化，這樣的他，根本配不上你，更何況，他是個紙人。”
“小師弟，你應該記得，你曾經答應過我什麼。”
“我沒忘。”紙清源低聲道，“但是，十師兄，這件事，也不能全是他的錯。”
“那是你的錯？”十師兄反問，“你做了什麼？讓他愛上你？”
十師伯語重心長地提醒，“小師弟，你什麼錯都沒有，是清一太固執，他喜歡你，為了留住你，還囚禁你，小師弟，他就是個惡魔，你別被他洗腦。”
紙清源沒有說話，隻默默攥緊拳頭，垂下眼瞼。
沉默片刻，十師兄又問：“你告訴我實話，你是不是喜歡他？”
紙清源咬牙，“沒有。”
十師兄微微歎息一聲，“既然這樣，就不要再糾纏下去，你帶著小俢，和我一起去南邊的，我聽說，你想給小俢找個爸爸，我覺得我可以。”
紙清源和十師兄兩人的感情很好，兩人幾乎是一起長大的，小時候，十師兄總是抱著紙清源，兩人相差的歲數並不大，可十師兄卻總像哥哥一樣照顧他。
後來，因為十師兄修煉遇到瓶頸，需要閉關，所以才分離。
十師兄出關以後，和紙清源見麵，差點被清一砍掉右手，好在現在什麼事都沒有。
現在回想起來，好像已經過去了很久一樣。
紙清源也有點恍惚，他喃喃道：“十師兄，你的手沒事吧？”
“沒事，反正我今天過來，就是帶你走的，離開這裏。”十師兄堅定地看著他，目光中隱約含著擔憂，“小師弟，你要記住，不管你變成什麼樣，我永遠都會陪著你，保護你。”
就像小時候，他還不會走路，十師兄牽著他的小手，帶著他一步一個腳印地學走路。
“怎麼？覺得我太好了？”十師兄彎下腰，看著紙清源有些微紅的眼睛，他們這幫人都是無父無母的，得到千山老人的收留，還教他們本領，
對待他們，就像親生兒女一樣。
他們都把千山老人當做恩人，尊敬他、崇拜他。
“我考慮考慮，到時候問問小俢，因為有我的碎片，他很聰明，可以自己作決定。”
說起紙俢然，紙清源眼裏帶著笑意，“他就是我的兒子。”
十師兄輕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我們都把他當作是你的親生兒子，我記得他才出生不久吧？因為有你的碎片，看起來像五六歲的模樣。”
“對。”
碎片裏有他和清一的能量，紙俢然全部都吸收了，過不了多久，就能知道他有多厲害了。
之後，兩人又說起其他事。
清一站在門外，聽到十師伯勸師傅帶著小俢離開，還叫十師伯爸爸，他的雙眼瞬間變紅，不，他決不允許師傅離開自己！
師傅是他的，十師伯有什麼理由帶走師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