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馬車之上的蘇梨正展開一封信,細細的讀著。
這是剛剛信鳥給她帶來的信件,署名是鳳無深。
信上,鳳無深將這段時間又將幽冥殿哪哪支部掌握了,又將哪哪人拿下了。
如今的幽冥殿內大多都是臣服於鳳無深的人,而不是臣服於幽冥殿。
蘇梨一篇看下來,替他高興的同時,輕輕長舒了口氣。
總有一天,她會助鳳無深拜托幽冥神的控製!
目光落在最後,一行寫的格外溫柔眷戀的字眼上。
鳳無深說。
“梨兒,我好想你……”
蘇梨的心突然暖了,手輕輕撫摸著信紙上那一篇長文,嘴角輕輕勾起一個弧度。
無深,我也很想你。
若沒有那許多事,她願意像曾經的月兒,與他隱居山上,過著隻有他們二人的世外桃源生活。
蘇梨輕輕吐了口氣,將信折疊整齊,放入信封中,目光上揚,陷入了沉思。
淡青色製作精致的長袍順著椅子垂下,蘇梨一身男裝,格外俊逸。
為了方便做事,她已經兩年未曾換下過男裝了。
她的身側,身穿粉藍色長裙的女子手巧的換上了安神香。
很快,蘇梨靠在車壁上進入了夢鄉。
直到那車微微一頓停下,耳邊傳來了女子輕柔的呼喚。
“公子,到了。”
蘇梨緩緩睜開眼,在冷容的攙扶下起身,揉了揉身上酸疼的肌肉。
“到了嗎?”
冷容輕輕點頭。
“公子,前麵就是聖醫堂的車隊了。”
說著,冷容伸手掀開了麵前的車間。
蘇梨抬眸去看,遠遠的,一支車隊原地休息等待著。
飄揚的旗幟上,的確是聖醫堂的藥草旗幟。
“走吧。”
蘇梨吩咐,馬車繼續往前,很快便靠近了聖醫堂的車隊。
“站住!來者何人?不知道這是聖醫堂的車駕嗎?竟然還敢靠過來?”
前麵有冷喝聲傳來,語氣不善。
蘇梨挑挑眉,一邊的冷容已經躬身走出馬車。
她的臉上沒有了麵對蘇梨那種溫柔,取而代之的是冰冷寒霜。
“放肆,我家公子的馬車豈是你一個小小車隊隊長能夠阻攔的?”
“還不趕緊給我讓開,讓你們領頭出來說話!”
冷容年齡不大,看個頭兒也就隻有十五六的模樣,但一身冷意卻拿捏自如。
帶著靈力壓迫的冷喝一出,對麵剛剛還在叫囂的男子突然情不自禁的抖了抖身子,莫名生了一股冷意。
“你,你你給我等著!”
男子回過神來,哆嗦著左右看看,頓覺得丟臉。
自己竟然被一個女娃娃給嚇到了?
咬咬牙,男子轉身跑向了車隊,不過一會兒時間,便帶來了一名中年男子。
“領頭,就是她們,大言不慚,還如此囂張!敢惹我們聖醫堂,簡直就是不要命了!”
男子指著冷容馬車一陣數落,顯然冷容剛剛對聖醫堂的不客氣,讓他十分不爽。
聖醫堂在這大陸上的名聲,誰不是恭恭敬敬,生怕得罪了他,買不到聖醫堂的藥材,得不到聖醫堂的醫治?
誰能保證自己一輩子不需要醫師呢?
中年男子抬頭看向冷容,目光再掃了掃冷容身後的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