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柔兒知錯了。”褚柔可以說得上是能屈能伸了。她雖然臉色有一些難看，卻還是第一時間便和老夫人認錯了。
“褚小姐，雖說來者是客，可我這做主人的也不得不提醒褚小姐幾句。這參加宴會，還是本本分分的為好。”
“畢竟褚小姐並非是主人。在主人與客人說話的時候插嘴，實在是顯得楚小姐沒有教養了些。更何況，褚小姐從頭到尾也未向我行禮。”
“我看褚小姐倒是心比天高呢。我一個小小的公主，想來也是配不上褚小姐您的禮儀了。”
褚柔主動送上門來讓人羞辱，莫晴嫣當然不會讓她覺得痛快了。更何況老夫人的意思都已經表達得如此明確了。
就連老夫人都不在護著她了，那自己想要找她的麻煩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情。而褚柔聽完這些話，身子搖晃了一下。
眼睛裏麵含著屈辱的淚水，看著莫晴嫣聲音微微顫抖著：“公主，柔兒並非是這樣的意思。柔兒見過公主！”
褚柔彎腰行禮，淚水一下子落了下來。若非這裏是喧鬧的宴會上，隻怕那淚珠砸在地上都要落出響聲了。
“行了，褚小姐。今日是本公主的及笄禮，本公主不願與你大動幹戈。隻是你也得記好自己的本分，別總是妄想著不屬於你的東西。”
莫晴嫣微微一笑，褚柔一直以來對外的形象和策略便是裝柔弱。真是不知道她要裝到什麼時候才肯放下麵具。
有的時候，戴著麵具確實是一件好事。可如果帶的時間太長了，想要摘下來可就沒那麼容易了，怎麼也得扒掉一層皮才是。
看得褚柔轉身離去的背影，莫晴嫣嘴角勾起了意味深長的微笑。而當莫晴嫣回頭看向老夫人的時候，卻看到她眼底一閃而逝的精光。
“文昭公主果然是好心思啊。”老夫人仿佛是在讚賞莫晴嫣，而莫晴嫣卻隻是微微一笑。“老夫人過獎了，不過是有些看不慣罷了。”
薑婉從頭至尾都是保持著沉默。隻有在看向自己的女兒時，臉上才偶爾會閃現出十分複雜的神情。
她不希望自己的女兒變成滿腹心機的女人。可眼下，莫晴嫣卻分明已經朝著那樣的方向去了。她當初便已經知道了，不是嗎？
在那些人一次又一次的算計中，莫晴嫣如果沒有心機和手段，又怎麼可能會每次都轉危為安呢？
可就算是這樣，薑婉也一直都希望自己的女兒能保持純真。盡管她自己也知道，那是一件多麼奢侈的事情。
“母親”老夫人對自己是什麼評價和態度，莫晴嫣不會十分的放在心上。但是母親對自己的態度，莫晴嫣還是十分看重的。
因此當莫晴嫣轉頭的時候，就看到薑婉滿臉複雜的望著自己。莫晴嫣的心底猛然一慌，隨即伸出手去好像是要抓住什麼一般。
看著自己的女兒驚慌失措般的動作，薑婉到底是生不起來氣了。更何況，當初女兒便同自己說過了她有心機隻為自保。
“嫣兒，苦了你了。”薑婉卻依然覺得是因為自己才會讓女兒受到這些委屈。莫晴嫣不知道自己的母親是為什麼想通了，卻也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