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曉星一身狼狽的回去被二哥撞個正著,上官玉軒正想問她怎麼回事,沒想到這丫頭直接一句話給他噎回來了:“二哥,有什麼事明天再說,你先回吧,不送了啊!”
上官玉軒:……就無語
印博容被帶到偏殿後發現裏麵備好了熱水,連驅寒的湯藥都有,他喝完藥便進桶裏洗了洗自己一身的髒汙。
傷口還疼著,他不敢在水裏久泡,清洗幹淨便準備出來,然而窘迫的是他發現這裏沒有他換洗的衣物。
印博容正糾結要不要穿那身濕掉的衣袍,門外傳來了小侍衛的聲音:“印侍衛,幹淨的衣物給你拿來了。”
換上幹爽的衣物,印博容束好頭發便去了長公主的寢殿。
“長公主,卑職來了。”
“進。”
印博容推開殿門,便看見上官曉星披散著頭發倚在榻上,應該是剛沐浴完的緣故,臉頰泛著淺淺的紅暈。
“愣著做什麼,過來。”
一身紅衣的長公主朝不遠處的侍衛勾了勾手指,看著那人耳尖到脖頸越來越紅。
上官曉星看著眼前動不動就臉紅的侍衛,覺得有趣得很:“藥可喝了?”
稟長公主,喝了。”
“傷可好些?”
“稟長公主,好些。”
“可生我氣?”
“稟長公主,生氣。”
……
“不,不是!不生氣……”
印博容說完才反應過來自己說什麼,連忙解釋,慌張得眼眶都有些紅了:“我怎麼會生長公主的氣,我不是那個意思。”
覺得自己越解釋越亂,印博容隻好懊喪的低著頭,悶悶道:“求長公主責罰。”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上官曉星開懷不已,忍不住又想去逗:“怎麼這樣有趣,呆愣愣的,也不知是如何進來我東宮的?”
印博容見她開心,嘴角也跟著扯起一抹笑。
“好了,不逗你了。”
上官曉星見人不答話,以為是把人逗狠了,便不再說那些逗人的話,把人招到跟前:“衣服脫了,轉過身去。”
印博容見她手裏拿著藥膏,應該是準備給他上藥,便紅著臉想要推辭,卻被上官曉星一句“本公主做不得你的主?”給堵了回去,隻好脫下衣袍背過身。
上官曉星看著侍衛背上血肉模糊的鞭痕,拿藥的手不覺顫動了一下。
“嗯”,溫軟的手指帶著藥膏抹上後背使得印博容有些受不住得哼出了聲。
上官曉星以為他疼,動作放的越發輕柔,不時還俯身輕輕呼氣幫助緩解藥物的刺激。
然而侍衛並沒有因此好受些,反而咬著牙忍得愈發辛苦。
終於,上官曉星上完了藥,抬手幫他拉上了衣袍:“好了,藥你帶回去,每日叫人替你塗一次,若是還有哪裏不適就去叫醫士來瞧。”
“是,多謝長公主關心,卑職記下了。”
上官曉星看他額上已經浮起了一層薄汗,便出聲問道:“怎麼,很疼嗎?”
“不疼,”印博容現在隻覺得渾身燥熱想趕緊離開,“若是長公主沒有別的事,卑職就先告退了。”
以為侍衛實在是難受,上官曉星想著話也不急一時說完,便允了:“本來還有些事要與你說的,但你實在難受便先回去休息吧,等你好些我再找你。”
“那卑職告退。”
印博容轉身離開,快到門邊時聽見身後的長公主又出聲叫住了他,語氣誠懇:“印侍衛,對不住。”
他不覺得長公主有什麼對不住他的,長公主並不需要道歉,長公主對自己做什麼他都是甘願的。
他隻是覺得蕭雲清如此攻於心計愛使手段,連自己這樣一個侍衛都要算計,以後不知道會算計長公主什麼。
隻有上官曉星知道自己說的是什麼,這侍衛對自己一直忠心不二,上一世的最後隻有他站在自己麵前護自己到最後。
而早在更早之前,在自己並不知道的時候,他就已經在護著自己了。
著實是,有些對不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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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博容離開後上官曉星一夜未睡,她躺在床上回想自己的一生--簡直糊塗至極,愚蠢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