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大齊新帝愣是給氣笑了。
他看著大理寺寺卿,冷冷地吩咐道:“記住,她的罪名又多了一條,以下犯上,攀咬當朝公主!”
許是新帝的語氣太過冷漠,劉寺卿嚇得噤若寒蟬,立刻應道:“是,陛下!”
見狀,錢柔兒大喊:“陛下,臣女沒有攀咬。臣女方才所言,句句屬實!”
“句句屬實?”新帝冷笑,“方才被黑衣人圍困之時,公主拚死保護貴妃,你卻說她要害貴妃,真是不知所謂!”
錢柔兒立刻道:“陛下,您定是被公主蠱惑了!”
新帝的眼神愈發冷漠:“朕、親眼所見!”
聽聞此言,錢柔兒瞬間癱坐在地。
很快,錢家父女被劉寺卿帶了下去。
等人都走了,蕭舒月走近,看了看明顯處於盛怒狀態的老父親,問道:“有怒氣就撒出來,憋在心裏不好。”
新帝抬頭看著蕭舒月:“那內侍是錢家的,但是,派去刺殺的黑衣人不是。”
“哦?那是誰的人?”
“朝中的老臣合力為之,甚至,還有洛家餘孽的手筆。”
這一刻,看著老父親堅定的眼神,蕭舒月大約猜出,他要做什麼了。
果然,第二日的早朝之上,新帝先是發了好大的火,將證據一一擺在明麵上,一連斥責了好幾個老臣,嚇得朝堂上的眾臣不敢多言。
新帝心裏明白,這些老臣聯合起來做下這件大逆不道的事情,正是衝著如今尚且空虛的皇後之位去的,既然如此,他何不一不做,二不休,立了這皇後的人選!
將涉案的相關人等處置之後,新帝冷聲宣布:“爾等一個個趨之若鶩,不就是衝著皇後之位來的嗎?好,今日,朕在此宣布,封貴妃孫氏為皇後,且,此生不再選秀!”
朝臣大驚,很快就有人提出異議:“陛下……”
不等此人多言,新帝的聲音又冷了幾分:“朕意已決。”
許是被新帝眸中的凜然嚇到,其他人便不敢再言語。
此事,就這麼定了下來,內務府和禮部即刻遵照旨意,開始準備封後大典所需的一切。
表麵上看起來,這件事沒什麼異議了,實則不然。
這不,有人火急火燎地往勤政殿去。
不過,不等他過去,蕭舒月就從一旁的宮道裏出來,攔住了他。
要去勤政殿的人,是太上皇。
蕭舒月上前挽住他的胳膊,語氣親昵:“皇祖父,您幹嘛去?”
“明知故問。”
“所以,您是要勸父皇收回成命?”
“是。那些臣子都忠心耿耿,怎可隨意處置?”
“皇祖父,您怕是忘了一件事。一朝天子一朝臣,他們忠心耿耿是不假,可他們忠心的,未必是父皇。”
“怎麼不是……”說著,太上皇沉默了。
蕭舒月的意思,他明白了。
正所謂一朝天子一朝臣,新帝需要的,是真正忠心於他,且認真做事的朝臣,而不是有二心的人。
如今這些老臣覬覦皇後的位置,敢對貴妃和皇嗣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