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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貓終於趴在肖岩身上，惡狠狠的小聲問：“沒有人告訴你，睡覺不要屁股朝上嗎？”
肖岩知道自己得逞了，卻擺出一副禁欲又高高在上的樣子，“關你屁事！”
說完又故作掙紮，“幹什麼，你放開我！”
他覺得這種劇本很有必要。
也免得枯燥乏味。
夜貓忍著笑意，揶揄他，“又在玩欲擒故縱？”
每次都是這樣！
他是小朋友嗎？！
肖岩：“……”
居然被發現了！
“你什麼時候這麼聰明了！”肖岩尷尬的摸了摸鼻子，把頭藏在被窩裏，沒臉見人了，“好吧！剛才那句話當我沒說！”
夜貓呼吸開始不順，聲音嘶啞，略微帶著顫音，“整天跟你……鬥智鬥勇！能不學聰明嗎？”
結束時，天已經快亮了。
兩個人依偎在一起，肖岩目光盯著窗外，“夜貓你看，月亮就要不見了。”
夜貓的額角布滿了汗珠，聲音還有點喘，輕聲回應，“嗯。”
肖岩又意有所指的追問：“所以，黑夜到底有沒有愛過月亮。”
夜貓聽了猶豫片刻，他怎麼會聽不出來肖岩話裏的意思。
他自己也不知道……
夜貓思索著應該怎麼回答，既不違背自己的心，又不會傷害到他，“可能愛過吧。”
肖岩聽了也隻是笑了笑。
氣氛突然變得好尷尬。
肖岩又主動找話題，“告訴你一個秘密。”
夜貓用手在他腰上撫過，示意他在聽。
肖岩繼續說：“其實我身份證上的名字，是肖顏，顏色的顏。”
“我出生之前，醫生檢查說我是女孩，我爸媽就提前把名字準備好了！”
“誰知道一出生是個男孩！”
“上學時總是被人嘲笑，所以我就自己把名字改了。”
肖岩自顧說到這，聽到了背後傳來均勻的呼吸聲。
他莞爾一笑，伸手附上腰間的手掌。
像他這種整天刀口舔血的人啊！
不知道尋常人的矜持拉扯。
他隻要知道，他喜歡夜貓的懷抱，喜歡夜貓的味道。
每天想辦法得到，就很滿足。
想著想著，肖岩跟隨著背後的呼吸聲，也慢慢睡去……
今天以幸福的方式結束，明天以幸福的方式開啟。
轉眼來到年關，溫度也大幅度的回升。
黎光的傷還沒好利索，就急著去看顧遠山。
周青陽全程冷著一張臉，還要親自開車帶黎光過去。
車子停在戒賭所外麵，周青陽已經事先打點好了，所以他們直接進去就可以。
經過一條長長的走廊，警察帶著他們停在一個看起來毫不起眼的鐵門麵前。
按了牆上的密碼，外麵的門打開，裏麵還有一層鐵網一樣的門。
平常送飯什麼的，就從網門下麵的洞口遞進去。
黎光看到這，說不揪心是假的。
顧遠山什麼時候遭受過這種對待。
這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
進去之後的黎光發現，他剛才揪心早了。
因為殘忍的還在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