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夢溪的葬禮很簡單,簡單到連時星璨都不知道她已經去世了。
出席葬禮的除了時軍蘇晴剩下就是她生前為數不多的好友。
蘇晴坐在位置上一直哭一直哭,哭的撕心裂肺,時軍聽的煩躁不已。
而時夢溪隻是安安靜靜的躺在玻璃棺材裏,臨死前蘇晴給她畫了一個精致的妝容,除了臉色有些慘白其他的和生前並無區別。
仿佛下一秒就能睜開眼睛就從棺材裏爬出來。
蘇晴知道時夢溪生前最喜歡玫瑰花,便在整個靈堂裏布滿了豔紅色的玫瑰花,大大的靈堂裏彌漫著濃鬱的玫瑰花味,淒慘又詭異。
時軍呆的很不自在,總覺得像一場奇怪的婚禮,葬禮還沒結束他就急匆匆的走了,隻留下蘇晴一人主持葬禮。
她數了一下參加葬禮的人,加上她和時軍也不過區區十人而已。
她低頭苦笑了一下,夢溪一輩子都期待一場萬眾矚目的婚禮,結果她至死都沒能享受到真正的婚禮。
葬禮結束後蘇晴在墓前站了許久,最後還是一個人落寞的走了。
回到家後,時軍的第一句話就是:“楊琦在哪裏?”
“不關你的事。”蘇晴冷淡的回道。
時軍從沙發上站起,一腳踢在蘇晴柔軟的腹部上,接著踩在她的脖子上,用更冷漠的語氣說:“機會我已經給了,是時夢溪自己命短,你還想怎樣?”
蘇晴捂著肚子躺在地上低低的笑了:“你最好對我客氣點,哪天我不開心了就派人一刀捅了她。”
“你敢!?”
“我有什麼不敢的?”楊琦坐直了身體,挑釁的看著他,“夢溪已經去世了,我還有活在世上的意義嗎?”
時軍聞言隻是惱火的瞪著她,似乎在思考怎樣才能讓她乖乖說出楊琦的位置。
“你這樣是犯法的!信不信我報警!”
“有本事你就去報。”蘇晴冷冷的看著他。
她料定了時軍不敢報警,他那麼要麵子的一個人,怎麼可能把家醜外揚?
更何況在所有人心中楊琦早就死在一年前的那場車禍裏了。
“放心,你的小情人我會好好幫你照顧的,時間到了我自然會把她放回去。”
說完,她就慢悠悠的走了。
時軍把她的原話告訴秦閻漠,秦閻漠煩躁的扯鬆勒人的領帶,問:“你就沒派人跟蹤過她嗎?”
“派過,他們都跟丟了。”時軍也是焦急的很,畢竟楊琦的命與時家的未來息息相關,“要不秦總您親自派些人來,我會好好照顧他們的。”
“這個你不用管,你隻要盯著蘇晴就行了。”
“是是是。”
“您放心,我一定會看著她的。”
“要是楊琦出了任何事,我就讓時家血債血償。”秦閻漠手裏抱著小餃子,壓低了聲音威脅。
時軍不報警是因為怕丟麵子,秦閻漠不報警則是完全因為不想引起太大波瀾。
他能提供的東西並不比警局少,要是楊琦真的出了什麼事他也不用被法律限製,而是想怎麼報仇就怎麼報仇。
時軍擦掉額頭的冷汗,連忙答應。
不管怎麼說時家算是暫時躲過了一個危機。
距離第一次注射毒品已經過了十幾天了。
蘇晴每隔兩天就會來一次,直到確認楊琦已經染上了癮後才放緩了頻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