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閻漠在杜家住了三天就先帶著杜歡依回國了。
他先去機場辦理相關手續,杜歡依則乖乖坐在貴賓室等候。
收到秦閻漠的短信之後,杜歡依就出去了。
她剛剛出來,就看見候機室的凳子上,坐著一個閃閃發光的生物在等著她。
“歡依。”男人看見她立馬站了起來,長腿邁出的同時將西裝外套隨意的搭在身後,另一隻修長的手指將純黑色襯衫的扣子解開。
整個過程行雲流水,原本優雅的氣質都因為微微露出來的鎖骨和胸肌野性了不少。
候機室裏的女人們多多少少都用餘光注視著這邊1,眼裏有對男人外貌氣質的花癡,也有對杜歡依的羨慕嫉妒恨。
而深情注視著她的秦閻漠,從始至終眼裏隻有她的身影,哪怕周圍的女人一直對他拋媚眼,搔首弄姿都無動於衷。
杜歡依不禁笑了,麵前這個完美的男人是屬於她的。
她驕傲中又帶了些害羞的挽住他的胳膊,他的眼睛就像兩汪深邃的湖泊,折射出周圍淡淡的白光。
杜歡依感覺她的細腰被男人有力的手臂緊緊摟住,鼻間滿是男人身上冷冽的香水味,原本就清澈豔麗的大眼此刻更是波光盈盈。
“我們走吧。”杜歡依無視周圍各種羨慕嫉妒恨的目光,親昵的攬著秦閻漠走出候機室,直接往私人飛機的專用通道走。
秦閻漠帶著杜歡依坐在私人飛機柔軟的沙發上,問:“你想喝什麼?”
杜歡依好奇的左看看右看看,說:“隨便。”
秦閻漠讓空姐拿了瓶香檳,給杜歡依倒了一杯,說:“回國後你住我家。”
不是詢問,而是肯定。
杜歡依從他手中接過細細的高腳杯,問:“我要裝成沒失憶的樣子嗎?”
“嗯。”秦閻漠身手將她散落的一縷發絲繞到耳後,修長白皙的脖頸立刻顯露了出來。
他微微眯起眼睛,有種在上麵留下痕跡的衝動。
深吸一口氣壓住了心底的小心思,秦閻漠舉起酒杯喝了一口酒來掩飾自己的失態,卻又控製不住再次將視線落在她白皙的脖頸。
“而且我在他們麵前不能叫你杜歡依,得叫你時星璨。”
杜歡依聞言失落的垂下了眸子,即使知道時星璨就是杜歡依,杜歡依就是時星璨,她還是有種自己隻是替代品的錯覺。
秦閻漠當然知道她心裏在想什麼,有些愧疚又帶著小心翼翼的試探,說了一句:“星璨?”
杜歡依楞了一下,隨即心髒開始不要命的狂跳,之前的那點不悅立馬隨風而逝。
仿佛時星璨才是真正的她,‘杜歡依’才是替代品。
秦閻漠眼眸幽深,眼底是滿滿的欲望。
她穿著白襯衫黑領帶加黑白格子百褶裙和黑色皮鞋,一副學生打扮,身姿挺拔修長,清新的仿佛清晨沾了露水在枝頭綻放的白玉蘭。
杜歡依的美的很有侵略性,氣質卻是淡淡的,而她水汪汪的大眼睛將兩者結合的很好,穿成這樣既不會太青澀也不會有情色感,恰到好處的美。
“閻漠,我要怎麼做才不會露餡?”杜歡依垂下了頭,臉色通紅的詢問。
“不會露餡的。”秦閻漠讓她靠在自己臂彎中柔聲安慰道,“你回去了小包子開心還來不及,哪還有腦子想其他事情?”
“那我們……?”杜歡依臉色通紅的垂下腦袋,柔嫩的指腹在秦閻漠帶著薄繭的手心滑動,“晚上要不要睡在一起?”
秦閻漠呼吸都粗重了一些,他收攏手心,握住杜歡依的手指,說:“要。”
杜歡依害羞緊張中又帶了一絲的期待,小心翼翼的抬頭看了眼秦閻漠,見他臉色如常,不禁有些泄氣。
難道他就一點都不緊張嗎?
秦閻漠當然不緊張,而且心裏已經開始盤算晚上要怎麼度過了。
經過十幾個小時的飛行之後,二人在國內機場降落。
十幾個超大的行李箱被專人送到別墅,秦閻漠拉著杜歡依的手,心裏想著:等她恢複記憶之後非得心疼死。
即使和他結婚後,時星璨還保留著‘能省則省’的想法,很多衣服都是秦閻漠買回來的。
但秦閻漠的衣櫃不是西裝就是休閑西裝,哪知道該給時星璨買什麼衣服,每次帶回來的衣服都是又醜又貴。
為此,時星璨沒少說他。
這麼一想,秦閻漠倒覺得這次失憶也算是一件好事了,起碼現在的她會撒嬌,會逛街,而不再是一味的取悅他人。
車子經過一片密林,駛入蜿蜒的山道。
四周滿是紅火的楓葉,在陽光下折射出溫暖的光芒,四下一片寂靜,除了他們的車,再無其他車子經過。
杜歡依一直緊張的看著兩旁不斷後退的景色,清淺濕潤的眸中滿是期待。
到達秦閻漠宅子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他們的行李已經被整整齊齊的放在門口了。
傭人們看見杜歡依顯然愣了一下,隨即恭敬的叫了聲少奶奶就把行李搬進衣帽間,分門別類的放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