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往早上睜開眼睛看見的第一個人就是躺在旁邊床上,同樣打滿石膏半死不活的蔣嘉鋒。
環顧了一圈,確認自己沒穿越也沒失憶之後,他輕輕搖醒了對麵的人。
蔣嘉鋒睜開眼睛的前幾秒也是懵逼的:“怎麼了?”
“這句話應該我問你。”年往亦是一臉認真。
昨晚的記憶開始慢慢回潮,蔣嘉鋒記得秦閻漠說過要把他帶回家的,但是這速度也太快了吧?
其實有了蔣老爺子的同意,蔣嘉鋒一大早就連人帶行李的被秦閻漠打包到了秦家。
就在蔣嘉鋒準備把事情告訴年往時,一個穿著白大褂的中年醫生推門而入。
蔣嘉鋒怔了三秒,接著失聲嚎出:“郝教授!?”
中年人推了推眼鏡,語氣淡淡:“是你啊。”
年往笑嘻嘻的說:“你們認識啊?”
蔣嘉鋒神色嚴肅的說:“嗯,這是我研究生的導師,主修法醫,輔修人類學。”
笑容凝滯在臉上,年往認真的看了蔣嘉鋒一眼,重複道:“人類與法醫學?”
郝教授依舊淡定:“我來給你們做檢查。”
年往原地懵逼幾秒,問:“我們還活著嗎?”
“廢話!死了你還能說話嗎?”
“萬一……有鬼呢?”
話音剛落,在場的兩位醫生紛紛給他拋了一個白眼。
所謂的檢查也隻不過是給二人換了紗布,檢查了一下血壓心率,接著就走了。
他走後沒多久,秦閻漠就帶著時星璨出現了。
“秦哥,你是什麼時候把我帶過來的?”蔣嘉鋒率先發問。
“早上。”秦閻漠幹淨利落的回道,簡短的話語很符合他的性格。
“他怎麼了?”年往反問。
“車禍。”
跟在身後的傭人們把早餐放在二人的床上,年往邊啃三明治邊問:“怎麼突然就出車禍了?”
秦閻漠和蔣嘉鋒對視一眼,異口同聲的說:“意外。”
年往懷疑的看著他們,問時星璨:“嫂子,他真的是意外嗎?”
時星璨下意識就抬起腦袋詢問似的看了秦閻漠一眼。
他們的反應已經說明了大部分問題,年往臉色當即就沉了下來,把小桌子往床頭櫃一放,被子一掀就準備下床。
時星璨和秦閻漠連忙把他壓回床上。
時星璨在一旁解釋道:“閻漠之所以把你們放在一起就是為了彼此能有個照應,你不要亂動。”
年往用英語低聲咒罵了一句,在二人側攙扶下回到床上,他躺在床上神色間滿是自責:“早知道我就不回來了。”
“不回來你準備去哪?”秦閻漠眉頭一挑,鷹隼般的眼神泛著淡淡的殺意,“在這好好養傷,外麵的事有我處理。”
時星璨盈盈的目光一直注視著秦閻漠,即使滿心憂慮她也控製不住偷偷升起的自豪。
麵前這個霸氣堅毅的男人是她的丈夫。
和兩個躺在床上動都動不了的病患談完之後,秦閻漠問時星璨:“今天周日,你想去哪玩?”
時星璨胸中升起一股期待,問:“我們之中有沒有什麼有特殊意義的地方?”
秦閻漠嗓音低沉卻又透著隱隱的喜悅:“有,一天的時間正好夠。”
“透露一點點?”
秦閻漠笑著揉揉她的腦袋,說:“是個很有韻味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