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原深聲音有些虛弱的說：“嗯，我有些感冒，最近流感肆虐，我就不去公司傳播病毒了。”
林清塵輕笑一聲，語氣帶著淡淡的嘲諷：“是嗎？那我怎麼看見你進了秦氏？”
張原深僵直了身體，但他很快就笑著回道：“林總您真會開玩笑，我身體都這樣了還怎麼去秦氏？”
“是嗎？”林清塵的語氣變得陰森可怖，“張原深，泄露公司機密是犯法的，你應該不想和我在法庭上見麵吧？”
張原深臉色都變了，暗暗在心裏罵一句今天真倒黴，他還是得堆起笑臉裝孫子，問：“林總您這話就太見外了，我在‘清芙’工作這麼多年怎麼可能泄露機密？”
林清塵笑顏吟吟的看著手機裏的相片，說：“我這裏有幾張你去秦氏的相片，正臉，高清，如果我去法院起訴你，你說法官是信我還是信你呢？”
張原深沉默了幾秒，試探性的問：“林總，你想讓我做什麼？”
林清塵輕笑一聲，說：“你倒是比我想象中的還聰明。”
張原深深吸一口氣，臉色很是難看。
“按照你的學曆應聘一個秦氏的秘書應該不是什麼難事吧？”
“我今天發揮的很差。”張原深實話實說，“話都沒說完就被秦總趕出來了。”
“是嗎？那我們隻能法庭見了。”林清塵說的理所應當。
“林總！”
“幹嘛？你還想發火？”林清塵挑眉一笑。
“沒有。”張原深按捺住自己的火氣，說，“我盡力試試，但是結果怎麼樣我也不能確定。”
“張原深，按照公司規定悄悄去其他公司麵試的員工，被發現了1一律開除，你應該知道自己這次做了多蠢的事吧？”
“所以你現在有兩個選擇，一、乖乖聽話。二、法庭上見。”
張原深臉色冰到極點，他幾乎是咬牙切齒的問：“林總，你想我做什麼？”
林清塵聞言輕笑一聲，說：“你隻需要成為秦閻漠的秘書，把他每天做的事情告訴我就行了。”
張原深沉默了幾秒才緩緩開口：“我知道了。”
掛了電話之後他對著手機沉默了很久很久，最後在書房找到了很久之前的電話本。
外麵是老舊的黑皮革，裏麵是密密麻麻的電話號碼。
這是他高中時買的，當年他沒手機，便把所有人的號碼都存在了一本本子裏，其中就包括侯瑞的。
張原深深吸一口氣，給自己打氣，緩了一下飛速跳動的心髒撥通了侯瑞的電話。
“喂？”侯瑞的聲音磁性，語氣沉穩，與高中時的張揚肆意完全不一樣。
“侯瑞嗎？”張原深擺出一副哥倆好的語氣，笑道，“我是張原深啊。”
侯瑞看了眼還在麵試的卓君和秦閻漠，轉身走出了屋子，直截了當的說：“這件事我幫不了你，秦總不會讓我插手的。”
張原深麵色尷尬，囁嚅了半天不知該說些什麼。
“我還有事先掛了，再見。”不等他回話侯瑞就想掛了電話。
“等會兒！”張原深連忙阻攔，用近乎哀求的語氣說，“就算不是秘書也行，秦氏現在還有沒有空缺的職位？我真的很需要一份工作。”
“你之前不是在‘清芙’工作嗎？”侯瑞淡淡道，“為什麼要辭職？”
“因為說……”張原深想了幾秒，幹脆說：“因為我被人陷害了。”
侯瑞挑眉，問：“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