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很快派了法醫來查看情況,秦閻漠和侯瑞做了個筆錄就走了。
在回去的路上,秦閻漠一直在想自己最近是不是撞太歲了,怎麼一直在做筆錄?
一向喜歡嘻嘻哈哈的侯瑞這次都難得安靜了,依稀可以看見他不斷顫抖的手。
秦閻漠用餘光看了一眼,問:“害怕?”
侯瑞顯然很是尷尬,他輕咳一聲,說:“其實……”
停頓了幾秒,感覺自己解釋也沒意義,便老實的點頭,說:“假人是我這輩子的陰影……”
更何況還是那麼詭異的假人。
秦閻漠沉吟片刻,說:“我來開。”
侯瑞聞言把車停在路邊,和秦閻漠換了位置之後,說:“老哥,待會兒把你送回去之後怎麼辦?”
秦閻漠淡淡道:“我先把你送回去,然後我自己打的就行了。”
侯瑞咽了口唾沫,說:“發生那種事你還敢打的?”
秦閻漠輕笑一聲,說:“你為什麼會怕那種假人?”
侯瑞聞言立馬正經了起來,反問:“你就沒什麼童年陰影嗎?”
秦閻漠想了一下,發現自己還真沒什麼童年陰影,他童年的大部分時候都被保護的很好。
雖然青春期那兩年過的磕磕碰碰,但十八歲之前的日子還是很幸福的。
十八歲之前的日子說就像夢幻的泡沫,長大之後,泡沫破了,蒼白的現實便無可避免的露出。
侯瑞的臉色漸漸紅潤了一些,他說:“我還是去卓君家吧,一個人待在家裏我肯定會瘋的。”
他一向是不怕這些神神鬼鬼的,所以不是很能理解侯瑞。
侯瑞隻是捂住臉,痛苦的擺擺手。
秦閻漠失笑,把他送到卓君家。
“你把我的車開走吧,明天上午再幫我開到公司就行了。”
秦閻漠看了眼車上的微型台曆,說:“成。”
明天是司機回來的日子。
實在不行和年往擠擠。
冬日的天總是黑的很早。
原本還算明亮的街道,隻不過是半個小時的時間就變得昏暗。
秦閻漠打開車燈,腦子裏一直在想今天下午的事情。
有件事他沒有告訴侯瑞,在看見那個詭異的假人的第一眼,他腦子裏就冒出了一個名字——Ghost。
這個名字叫幽靈,行為更如同幽靈一般行蹤不定的殺手。
到家之後,他問:“年往在哪?”
雲姨想了一會兒,說:“小年有事出門了。”
“他還回來吃晚餐嗎?”
話音剛落,年往的身影就出現在別墅門口,嘴裏還叼著根冰棍。
雲姨見狀立馬責怪道:“小年,不能因為自己年輕就可以隨便折騰了!這種天氣吃冰棍傷身子!”
年往不好意思的吐舌,說:“沒關係,我又不是女孩子。”
雲姨才不管他是不是女孩子,從他手中奪過冰棍,然後去廚房把‘罪惡之源’給扔了。
秦閻漠給他使了個眼色,問:“有沒有空聊聊?”
年往點頭,和他去了一樓的會客室。
“什麼事?”年往坐定之後,見他表情嚴肅,問。
秦閻漠把監獄的事完完整整的向他說了一遍,隻不過省略了秦晟的部分。
“你去監獄幹嘛?”年往反問。
“有事要處理。”秦閻漠淡淡道,“那個假人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