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時穩住了事態之後,時星璨雙休日的時候找了個時間去警局看了一趟秦閻漠。
原本以為會看見秦閻漠臉色頹喪,穿著黑白條紋服的落魄模樣,結果他發現秦閻漠還是和走時一樣看起來精神奕奕,甚至連發型都和平時一樣精心打理過了。
時星璨送了口氣,說:“閻漠,你在裏麵過的怎麼樣?”
秦閻漠微微一笑:“還好,你放心吧。”
他好歹也是個納稅大戶,平時又沒做什麼壞事,警局的人說什麼也不會虧待他。
“你的嫌疑能排除嗎?”時星璨擔憂的看著他,反問。
“沒問題,隻不過你要再給我買隻鋼筆了。”秦閻漠語氣有些遺憾,“法醫說那是殺人的重要證物,案子破了也不能給我。”
時星璨哭笑不得,說:“隻要你能平安出來,十隻我都給你買。”
秦閻漠勾唇一笑,有些惋惜的說:“要是我能出去就好了,我想摸摸你的臉。”
時星璨臉頰驀地一紅,有些害羞的說:“隻要你能出來,讓你親親都可以。”
通過竊聽器偷聽他們對話的警察紛紛擰眉,心想:秦閻漠平時就是這麼和他老婆說話的?
“警察為什麼會懷疑你殺人啊?”時星璨反問。
“因為那隻鋼筆是我的,而且上麵有我的指紋,死者臨死前在電腦留了一段話也和我有關。”秦閻漠有些無奈的說道。
“而且他的死亡時間正好沒有我的不在場證明。”
“他是什麼時候死的?”時星璨著急的反問。
“我被抓前一天的下午六點。”
“那時候我們都在加班,你一直在辦公室裏啊!”時星璨有些激動地說,“我們坐在外麵的所有秘書都可以證明你沒有出過辦公室門。”
“那時候我去洗手間上廁所了。”秦閻漠無奈回道,“而且死者身上有被捆綁的痕跡,警方懷疑我是趁你們去吃飯的時候綁架了他,然後趁你們認真工作的時候殺了他。”
“你那天是和我一起吃的午飯。”時星璨回道,“我們每天都是一起吃午飯的。”
“那天中午我和年往去找了司北,你和徐豔豔她們一起吃的午飯,侯瑞卓君去和林氏的人交涉,年往有事回了一趟家,那天中午確實隻有我一個人在辦公室。”
“那監控呢?”
“監控被人為破壞了,所以整個開發部的人也都被問了話。”
“警方懷疑你買通開發部的人幫你做壞事?”
秦閻漠無奈點頭。
時星璨嘴巴一扁,一副要哭出來的模樣。
秦閻漠立馬安慰:“別哭啊,我馬上就能出去的。”
“真的嗎?”時星璨的聲音都開始抖了。
“真的,如果他們證據確鑿早就開庭審我了。”秦閻漠的聲音溫柔的不像話,偷聽的幾個女警心都要融化了。
“這聲音也太好聽了吧?耳朵要懷孕了!”
“安靜!”一個領頭的人眉頭一擰,出聲提醒道。
時星璨整個人都幾乎貼在玻璃上了,她叮囑道:“如果能保釋的話你就立馬打電話給我,千萬不要猶豫啊!”
秦閻漠失笑,說:“知道了,時間快到了,你快回去吧。”
時星璨又不舍得看了他一眼,在獄警的催促下才不情不願的離開。
她一走,秦閻漠就從溫柔似水變成了一貫的冷漠臉。
時星璨心跳微微加速,她這次來除了探望秦閻漠外還有一個目的,那就是打探消息。
警方對外放出的消息隻有鋼筆一件證物能證明秦閻漠都是凶手,沒想到竟然還有那麼多的疑點。
時星璨心底突然冒出一個念頭,警方不泄露這些消息就說明他們也不相信是秦閻漠殺的人?而抓他的唯一目的就是為了引出陷害他的——真正的凶手!
想到這,時星璨的心跳跳得更快,不過她臉上還是一副悲傷地模樣。
來之前年往對她千叮嚀萬囑咐,隻要她還在警局就一直有人盯著她,千萬不能做出任何異常的舉動或者表情。
走出監獄後,時星璨找到了車子,拉開副駕駛的門坐了上去。
年往摘掉墨鏡,問:“情況怎麼樣了?”
時星璨把監獄裏的事和他說了一遍,然後又把自己的猜測說了一遍,問:“你覺有沒有這個可能?”
年往擰起眉頭,說:“有可能,但是秦哥的嫌疑那麼大,很難讓人不懷疑啊。”
“這隻是一個猜測。”時星璨回道,“不然他們為什麼不判刑?不管怎麼看都沒有第二個嫌疑人了。”
“因為證據。”年往回道,“警方判刑肯定是要講究證據的,在真正能證明是秦閻漠殺人前,一切的懷疑都還隻是懷疑。”
“按照當時的情況來看,閻漠絕對是凶手。”時星璨回道,“難道還有疑點嗎?”
“不知道,或許要去現場看看才行。”年往回道。
“那裏不是已經被封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