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閻漠見他沉思的表情幾不可聞的勾了勾嘴角。
為了改掉這些資料他可是費了好大一番的功夫,克裏斯蒂安那裏借一點勢力,再找開發部一直和他同流合汙的張遠改一點東西,再找官方的人吃個飯抹掉一些資料。
才把時星璨和曲鍾的那段過往徹底劃掉。
反正知情人差不多都死了,沒死的也快死了,唯一一個會亂說話的曲母現在還老年癡呆了。
如果連周東都查不到,那時星璨和曲鍾的那四年可以說是被掩埋的非常成功了。
縱使他們之間什麼都沒發生過,出於男人的獨占欲,秦閻漠還是不想世上留下任何關於曲鍾和時星璨的事,反正曲鍾之前對外說的妻子都是韓月。
時星璨的名字從今往後隻能和他的名字緊緊牽在一起。
“秦夫人退學後的四年呆在哪?”周東目光灼灼的盯著秦閻漠,不放過他任何一個表情。
“呆在我家,我第一個兒子就是那時候懷上的。”秦閻漠麵不改色的扯謊,“當時她被時軍以‘不會賺錢’的理由趕出來了。”
“你為什麼要等到四年後才向時家提親?當時你的兒子都三歲了吧?”
“因為我的妻子還在責怪時軍不讓她繼續完成學業。”
“那你為什麼不供你妻子繼續讀書?你有這個經濟能力的。”
“她當時有很嚴重的產後憂鬱症,我不放心。”
“那她得知你和時夢溪訂婚後就沒鬧嗎?”
“時夢溪比她鬧。”秦閻漠淡淡道。
“當時你們住一起嗎?”
“沒有,我怕蘇晴對她不利把她送到了臨市,我兒子還在那讀了幾個月的幼兒園,你們應該可以查到資料。”
周東微微點頭,這個資料他確實查到了。
“秦夫人那四年都沒有出過門嗎?”周東反問,“我沒有任何關於她出行的記錄。”
秦閻漠點頭,語氣依舊平淡:“她當時的產後憂鬱症很嚴重,寸步不離孩子,生怕被時軍搶走。”
說到這他的語氣出現了一絲憐惜:“她……之前被時軍刺激的太深了。”
在另一個房間監聽的幾個女警都沉醉在他憐惜的語氣和醇厚的聲音中,紛紛對時星璨表示羨慕嫉妒恨。
一個人獨占這麼優秀的男人,真的是太招人恨了!
周東象征性的安慰了幾句,又問了幾個刁鑽的問題,全部都被秦閻漠給圓了過去。
縱使心裏還有疑惑,可秦閻漠的話幾乎可以說是完美無缺,周東也隻能把它當成自己的多心了。
“周先生,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周東笑笑,說:“你問。”
“為什麼你突然對我的妻子開始感興趣了?”
“因為這件事是破案的關鍵信息。”
秦閻漠眉頭微擰,不明白自己的私事怎麼就成了破案的關鍵了。
“我什麼時候能走?”秦閻漠問道。
“你很確定自己能出去?”
“人不是我殺的,我為什麼不能出去?”秦閻漠勾起一個惡意的微笑,“還是說你們無能到連真正的凶手都抓不到?”
周東當然不會被他挑釁,隻是笑眯眯的說:“我們辦案講究的是證據,現在證據指向的就是你。”
秦閻漠不屑的笑了一下:“那你告訴我我的殺人動機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