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嘉鋒此時正在醫院加班,雖然他已經被調離了外科,不用做好幾個小時的手術,但年關將近,氣溫驟降,很多人都染上了或大或小的病。
林清塵來找他時,是他難得空閑時間。
“嘉鋒哥哥,你能幫我一個忙嗎?”林清微仰著腦袋,塵水汪汪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蔣嘉鋒,似乎受了無盡的委屈,“我真的需要你的幫助。”
蔣嘉鋒剛剛還在和護士討論病人的治療問題,此時正站在人來人往的醫院走廊,有不少認識的護士病人。
突然冒出一個林清塵睜著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他,頓時引起了大家的八卦。
因為蔣家開的是私人醫院,來治療的人大多非富即貴,說白了都是一個圈子的,也有不少人認出了林清塵,大家紛紛停下腳步看好戲。
本來圈子裏就流傳了林清塵勾引秦閻漠不成還惹得秦氏斷了所有合作的傳說,現在林清塵又睜著水汪汪的眸子來找秦閻漠最好的朋友蔣嘉鋒,自然惹人好奇。
如果是之前蔣嘉鋒被誤會也就算了,可現在他正在和克裏斯蒂娜交往,必須和其他異性保持一定的距離。
所以他就後退了幾步,讓準備拉住他袖子的林清塵撲了個空,接著用他一貫的柔和語氣問:“你有什麼事嗎?”
林清塵向四周看了看這群想聽八卦卻又裝作各做各的圍觀群眾,小聲說:“我們能去你辦公室談嗎?是……很私密的事。”
蔣嘉鋒為難的看了她一眼,最終還是緩緩點頭。
他們離開之後,護士們就炸了。
“那是蔣醫生的女朋友嗎?”
“曖昧對象吧。”
“可是我之前在步行街看蔣醫生陪另外一個外國女生逛街呢,長的還挺好看。”
“有剛才那個女生好看嗎?”
“有,種族天賦嘛。”小護士笑著打哈哈。
就在幾人興奮的八卦的時候,克裏斯蒂娜就著飯盒走到了他們麵前,笑意吟吟的問:“請問你們知道蔣嘉鋒的辦公室在哪嗎?”
她裹了件淺藍色風衣,裏麵是白色的傘裙和淺藍色毛衣,看起來優雅又溫柔,脖子上毛茸茸的圍巾又添了幾分可愛,把在場的所有女性瞬間秒成了渣渣。
包括剛才的林清塵。
剛才還八卦的起勁的小姑娘們集體懵逼,這就是那個外國人嗎?
接著見過她的那個小護士指著蔣嘉鋒的辦公室方向說:“離著有一段距離,你要是找不到路了可以問問其他人,我們都認識蔣醫生的。”
克裏斯蒂娜笑吟吟的道謝,維持著麵上溫和良好的風度:“你們人真好。”
“你的中文也說的很好。”一個小護士沒聽清楚,以為克裏斯蒂娜在誇她中文說得好。
克裏斯蒂娜不太明白她的意思,但也隻是輕笑一聲離開了。
她走後,小護士們討論的更加熱烈了。
“是那個人嗎?是她嗎!?”
“就是她,近看更漂亮誒。”
“身材好好啊,果然是種族天賦嗎?不過我怎麼感覺還挺小的?”
“她要是遇見了剛才的那個女人怎麼辦?她看起來比較弱誒。”
話音剛落,大家都默契的沉默了一會兒,接著轉開了話題。
這種敏感的問題還是不要說出來破壞同時感情了。
而拎著飯盒的克裏斯蒂娜還不知道她們在背後暗搓搓的擔心自己被林清塵欺負,滿心歡喜的想著蔣嘉鋒看見了自己親手做的愛心便當肯定滿足又感動。
他一向喜歡溫柔嫻淑的女人。
而她為了讓自己變成溫柔嫻淑的女人和白蓉華學了不少東西。
從穿著打扮到插花做飯,每天活得就像一個完美到頭發絲的富貴太太,唯一需要思考的問題就是怎麼讓自己變得更美以及讓生活變得更精致。
哪怕心裏再渴望騎著她心愛的摩托車去街頭狂飆,她都不會表露分毫,而是把自己收拾的優雅又妥帖,來維持著和蔣嘉鋒的感情。
所以當她走進辦公室看見的第一個場麵是蔣嘉鋒和一個從沒見過的女人抱在一起時,哪怕心裏想的是把林清塵的腦袋懟進牆壁,麵上卻依舊掛著和善的微笑。
“嘉鋒,這個人是誰?”她輕輕柔柔的喚了一聲蔣嘉鋒的名字,然後把飯盒輕輕地放在了桌子上,“我給你送飯來了。”
蔣嘉鋒一聽見她的聲音就推開了林清塵,隨即又想到自己什麼都沒有做,是林清塵突然撲過來的,心裏又多了些底氣。
說到底他還是有些怕克裏斯蒂娜的,哪怕他現在已經很愛很愛她了,想到幾年前她那副為愛癡狂的偏執狂的模樣,還是忍不住後怕。
可對上克裏斯蒂娜平靜溫和的雙眼他心底還是有些心疼的。
“這是林清塵,我和秦閻漠共同的好朋友。”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他還特意咬重了‘秦閻漠’三個字。
辦公室的門一關上林清塵就開始哭,蔣嘉鋒隻得邊安慰她邊問清楚情況,可林清塵哭的一抽一咽,他也隻聽清了‘秦閻漠’三個字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