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明，我回來了。”張芳芳拿著飯盒推開了房門，“這是我親手做的。”
Ghost沒說什麼，隻是直勾勾的盯著她。
張芳芳被他看得毛骨悚然，問：“你為什麼要盯著我？”
“你為什麼還不跑？”Ghost反問。
當他把自己殘酷血腥的過往告訴張芳芳時，她沒哭沒鬧，隻是看了眼時間，說：“已經是吃晚飯的時間了，我回去給你熬粥。”
Ghost自然而然把這默認成了跑路，畢竟他是手上沾染了無數血腥的殺手啊。
但是張芳芳不但沒跑路還真的回家給他熬了粥。
“我為什麼要跑？”張芳芳噗嗤一樂，“你很想我跑掉嗎？”
Ghost搖頭，他很喜歡張芳芳，哪怕他不知道要怎麼表達自己的愛意，但他的內心對張芳芳的感情從來都沒把變過。
“你不介意我的過去嗎？”
張芳芳沉默了半晌，還是搖了搖頭：“我不是不介意，隻是能接受，你給我幾天讓我自己想通了就行了。”
“即使我殺過人？”
張芳芳垂下眸子，輕聲問：“是你自願的嗎？”
她真的很愛很愛時未明，愛到她自己都難以相信的地步，所以當她得知時未明殺過人時的第一反應不是分手，而是在心裏不停地找借口為他開脫。
她的時未明怎麼可能殺過人？一定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抱著這個想法，張芳芳借著煮晚飯的名義匆匆離開了，不是不想和時未明呆在一起，而是想為Ghost開脫順便平複一下狂跳的心髒，這樣她才有勇氣繼續和他在一起。
這下沉默的輪到了Ghost，他搖了搖頭，說：“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張芳芳抬眸看他，“為什麼會不知道？”
“因為我沒有受雇於任何組織，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選擇，包括退出那個世界。”
“那你為什麼要殺人？他們惹你了嗎？”張芳芳疑惑的看著他。
Ghost搖頭，緩緩道：“因為我不知道該做些什麼，我從小就被訓練成了一名殺手，在遇見你們之前我不知道自己除了殺人還能做什麼。”
“哪怕我真的找到了別的職業也會抵擋不住內心的欲望而選擇重新拿起槍，哪怕是現在這種欲望時不時的還是會冒出來打擾我的生活。”
張芳芳愣了片刻，問：“從小？你小時候就是一名殺手了嗎？”
Ghost這才反應過來自己隻告訴了她自己之前的職業和在道上的一些傳說，以及哪些傳說是真的哪些傳說是假的。
小時候的事確實沒和她提過。
“不，我的親生母親被蘇晴，也就是時軍公認的妻子，時夢溪的母親害死了。”Ghost盡量把話說的詳細些，以免張芳芳弄不清楚關係，“然後蘇晴把我和未蓮都送進了孤兒院。”
“孤兒院的院長當時和人販子有合作，我和一批小孩被買進了殺手組織。”
偌大的房間裏隻有Ghost清冽的聲音緩緩流淌，張芳芳一向喜歡他的聲音，光是聽著都覺得渾身暖洋洋的。
但是這次卻覺得如墜冰窟，骨縫裏都滲著寒意。
Ghost一直覺得自己的童年和其他被賣掉的小孩比起來算是幸運的了。
因為他之前潛伏在德羅納家族當科學家的時候就見過一些孩子，和他一樣是孤兒院買來的，也有一些是從戰亂或者貧困地區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