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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一旦內心產生扭曲之後，就無法正確看待事物了。
一如窮人本來生活喜樂平靜，幹活出力，自得其樂。
但有一天， 他走進了大觀園，看到了形形色色富人的生活之後，他的心中就有了欲望。
這種欲望求而不得，就成了扭曲。
天底下這樣的人多了去了。
古代，扭曲的人都是有著豐富的經曆。
不同的經曆，造就了不同的人。
眼前這個人，就是大苦大恨的好苗子！
淵蓋蘇文！李恪知道這個人。
身上的六把刀，就是他的標誌，能讓李世民硬生生停止進攻的人，能是什麼良善之人？
更何況，這人喜歡的女子，成了別人的妻子，關鍵是兒子到底是誰的，也不知道。
這種人，深仇大恨啊！
來來來！簡直就是天生的反派坯子。
李恪揮揮手，示意程咬金前去對接。
對麵的人正是淵蓋蘇文，看到擒龍軍那一刻，他隻覺得自己頭皮發麻。
明明這些人就隨意的走在路上，甚至連個紀律性都沒有，這樣的軍隊，一看就是在任何戰爭中都會戰敗的那種。
可偏偏，他敏銳的感覺到，他麵前這支隊伍，如同下山猛虎一般，渾身上下布滿殺氣。
這是一般軍隊沒有的。
一般的軍隊，血氣旺盛，但很少有一支軍隊，如同殺人惡魔一般。
殺人的人，習慣了殺人如麻的人，淵蓋蘇文一眼就能看出來。
也正是如此，麵前的這些人在淵蓋蘇文麵前出現的時候，他停下了腳步，看到了那個黑臉的漢子。
“來者何人？”
是大唐官話！
“閣下是唐人嗎？”
淵蓋蘇文去過長安，見過大唐皇帝，當然也知道說什麼。
“正是，閣下是何人？”程咬金發問。
淵蓋蘇文深吸一口氣：“在下淵蓋蘇文，高句麗將領，不值一提。”
程咬金定神一看，想起來了這個名字。
“原來是你啊。”
“兩年前你作為使臣到長安，我見過你。”
程咬金仰起頭，在任何地方，大唐的將軍，大唐的國公，都可以驕傲的說自己是唐人。
淵蓋蘇文皺眉，他眼中閃過許多疑惑，心裏麵不斷的思索眼前這個黑臉漢子的來曆。
自己到了大唐長安之後，見過的人裏麵，似乎都隻是一些官員，鴻臚寺的人居多，然後是驛館的人，難道他們是負責長安守衛的？
也不對啊，長安守衛，和自己熟悉的就那麼一兩個。
難道是……
他的瞳孔猛烈收縮，腦海之中，蹦出來一個奇怪的人。
那個人在大唐朝堂上如同在自家一般，說話做事毫不在意。
別人上朝極為頻繁堪稱勞模，他呢？隻是有空了來一次。
正好，那一次，淵蓋蘇文就在場。
“程將軍？”
程咬金，這一刻，淵蓋蘇文確定了這個人的名字。
“淵蓋蘇文見過程將軍！”
這一刻，淵蓋蘇文眼中泛起淚花。
偶像啊！
要知道，當年的程咬金什麼出身，怎麼一步步做大做強，成為大唐頂級將領，後麵甚至成為大唐盧國公。
這都是需要時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