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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現實，他早就知道了，不是麼？
可為什麼，還是要有感覺呢？
淩亦陽將情緒，很好的斂在眼底。
手上，很是溫柔體貼的，將顧清歡放到床-上，然後，悉心的為她蓋好被子。
“清歡，睡吧，也許明天你會聽到一個你會高興的好消息。”
他屏了屏氣息，手臂撐在顧清歡的身側，深邃的眸子幽幽的看著她，而後，頭一低，在她的額上，落下一個吻。
此刻，他的話，說的含糊，卻別有深意。
顧清歡懵懂莫名的看著他，心底的困惑，依舊。
她還想再問，隻是，淩亦陽的人，已然很快轉身。
她看得出，他已是鐵了心的想要離開。
她有心，想要再度起身，追上他的人，過去一探究竟。
可這樣的想法，她僅是想想，便覺得，沒什麼意義。
淩亦陽走出臥室後，並沒有當即離開。
他特意的去到何曄的房間，將他的人叫起來。
為了以防萬一的，他額外讓何曄去到客廳，守在顧清歡的門外。
就在方才，他等了這麼久的魚，總算上了鉤。
這段時間，他的戲，做的也可謂是夠足了。
按照他和莫凡的設計和推想，他極力的塑造出，同著顧清歡百般恩愛的姿態。
白天晚上，盡數的跟著“顧清歡”在一起。
並且，刻意的，露出晚上的破綻，進而誘使對方行動，找上那個假的顧清歡。
隻是，在最後的結果未出之前，饒是，再怎麼計劃的天衣無縫，他的人，也依舊緊張，他的的心，始終懸著，生怕有著丁點的意外。
不過還好，現在一切，終究塵埃落定。
他的心，可以徹底放下了。
隻是，他真的很不願意相信，那潛藏在背後，躲在暗處的人，居然，實實在在的就是季瑤瑤。
他不想要相信，那藏在於他記憶當中的，帶給過他美好感情的女人，會變成現在這樣。
淩亦陽心情沉重的，出了門，不過，彼時，他並沒有直接去乘坐電梯，而是選擇走了樓梯的，往下走了一層。
就在他和顧清歡的居所之下，為了將戲做到極致的真。
他頗花了心思的，將顧清歡的那個替身，安排在他和顧清歡居所的樓下。
他們現在，已然就是樓上樓下的鄰居。
畢竟唯有這樣，才可以，讓外人感覺到，所謂的同進同出。
此刻，這一層，原本應該亮如白晝的走廊早已被人人為的切斷了電源。
正中的公寓門，大開。
他踱著步子，站在門口，借著客廳裏，白熾燈的光亮，看著裏麵的一片狼藉。
那個，陪著他做戲的女人，已經被季瑤瑤的人帶走了。
就眼下這裏的這副光景，他不難看出，那女人此前有過怎樣的抵抗掙紮。
隻是，他很冷漠的，對著那女人的安危，並沒有太大的感覺。
她的人，出於人道主-義莫凡會安排人去救。
但結果如何，他丁點，都不在意。
在他而言，他與她之間，僅僅是各取所需的交易。
他也隻當，這件事，是樁最為普通不過的生意。
畢竟，早在這件事，計劃開始的最初，他就已經同她說過，她作為替身，陪他演上這一出戲可能會帶來的危險。
對此，她早已認可。
她要的，僅僅是錢。
而這筆錢，他在得到答案的最初，已經讓人打入了她當初想要交易的賬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