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肖秉以為的不一樣，凜冬臉上的表情沒有什麼很大的變化，隻是不冷不淡的看了他一眼，“所以呢?”
“你不好奇怎麼最後變成了凝雪留下?”肖秉忍不住問。
“你要說就說過，至於我信不信就是我的事了。”凜冬冷冷的說，毫無意外肖秉是個很聰明的人，善於抓住別人的情緒漏洞。
但是偏偏凜冬就是不順著他，要說你就說，不說拉倒。
反正我就是不捧著你。這是凜霜霜回去之前告訴凜冬的，跟肖秉這種人交談不能讓他處於引導地位。
於是就出現了現在這一幕
這讓肖秉有些尷尬，一直以來他都處於人家情緒的主控位置，像凜冬這種情況的並不多見。
他輕輕咳嗽了一下掩飾自己的尷尬，“其實你媽媽是個很好的人，可惜了命也一樣不好 。”
說完肖秉看了一眼沒什麼表情的凜冬，咬了咬牙繼續說：“當年我們跟你媽媽是在福利院認識的，她比我們早進去一兩年，年齡也隻比我小一歲。”
肖秉在這裏停頓了一下，“而且嚴格上來說我們的第一次逃亡是你媽媽提出來的，她說找到了逃出去的方法，我們相信了。”
“結果就是年幼的凝雪受到了傷害。”肖秉的眼眶變得通紅，一字一句的說，“如果不聽你媽媽的就好了，凝雪也不至於……”
這讓一直安靜沒有說話的林西忍不住皺眉，這肖秉話裏話外的怎麼有一種把所有的事都往凜冬已經去世的生母身上推的意思?
可惜了凜冬明顯沒上當，隻是淡淡的說：“收起你那小把戲，我不是你那些“學生”，會按著你的思路跑。”
凜冬冷笑了一聲，“而且現在情況這樣了，你覺得你編個假故事騙我能讓你開心的話你可以繼續。”
肖秉抬頭看向凜冬，隻見他眼裏都是嘲諷，忽然覺得沒什麼意思了。
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編織出再完美的謊言又能怎麼樣呢？
於是肖秉臉上難過的表情很快就收了起來，隻是眼眶依舊通紅。
林西差點給他鼓掌，這變臉技術沒個十幾二十年都不會這麼熟練。
凜冬見他表情恢複正常才開口，“可以說了嗎？為什麼選我?當年我跟周勳為什麼會被換了?還有真正的凜期現在在哪?最後是，我的親生父母的死，是不是你們做的?”
肖秉從他口中聽到周勳的名字好像還有些吃驚，“你們見麵了?”
隨即也不等凜冬回答就自己點了點頭，“應該是見麵了，隻是你怎麼就信他說的是真的?不懷疑他就是凜期?”
“凜期要是有這腦子也不會把自己弄進去了。而且一個人的氣質是怎麼也改變不了的。”凜冬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就像你，無論再怎麼努力偽裝，我還是能把你找出來。”
“你隻是一個躲在人群背後不敢露臉的，操控人心的怪物！”
凜冬冰冷不帶任何聲音讓肖秉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
一旁的林西忍不住看向凜冬，今天的凜冬審訊的方式跟之前差了很多。不像他的風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