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凜冬被林西和外麵守著的小警員一起拉住了。
凜冬喘著氣，試圖讓自己冷靜。
他知道自己沒辦法理解肖秉的痛苦，那種痛苦常人都沒辦法也沒立場要他釋懷。
可是凜冬實在不讚同甚至是惡心他複仇的手段。
像是知道凜冬的想法一樣，肖秉忽然盯著凜冬通紅的臉問：“你是不是覺得我這種怪物為了複仇不擇手段？可是凜冬，你不能否認，今天能把鄭東海和他背後的保護網一網打盡是因為我，如果沒有我，靠著你們以為的公平和正義，還有保護你們的法律，你們真的能一網打盡嗎？”
一旁原本緊緊抱著凜冬的林西忍不住愣住了，手也微微放鬆了。
但是凜冬這個時候卻意外的平靜了下來。
他推開林西和那個小警員的手，看著肖秉一字一句的說：“可以，你真的以為靠著你們製造出來的混亂就能把那些毒瘤一網打盡嗎？”
看著肖秉逐漸消失的笑容凜冬卻笑了，“現在的速度這麼快能收網隻能證明有人一直在調查這群人，其實他們早就露出了馬腳，而你們不過是一個契機而已。”
凜冬一字一句輕聲說：“也就是說，即使沒有你們，這群人遲早也是會被一網打盡的。那麼肖秉，你後悔嗎？那麼多叫你老師的人，那麼多信任你的人，活活的成了你複仇路上的墊腳石，他們是無辜的，你後悔嗎？你跟鄭東海他們有什麼區別？”
“最大的區別不過是你為自己的私欲找了一個比較好看的遮羞布，什麼為了拯救更多的無辜的人，不過是你自己編織的一個謊言，騙自己也騙別人。”
“肖秉，你才是最可憐的那一個，這麼多年了隻有你們還一直活在那個噩夢裏不敢走出來一步。肖凝雪走出來了，柳思走出來了，隻有你們這群被她們救出來的懦夫還一直在噩夢裏麵出不來。”
凜冬冷冷的看著滿臉呆滯的肖秉，“如果你是光明正大的自己來複仇我敬你是條漢子，可是你一直像個烏龜一樣躲在這麼多人的後麵不敢出來，甚至剛剛在麵對鄭東海的時候，你連一句狠話都說不出來，肖秉你以為自己很強大了是嗎？其實你一直是當年那個懦弱的小孩，一輩子都走不出來了。”
說完這些凜冬頭也不回的走了。
身後傳來肖秉不甘心的低吼聲。
林西連忙跟了上去。
凜冬進了洗手間，直接用冷水開始衝手洗臉，
現在已經是冬天了，水刺骨的冷。
卻比不上肖秉給他帶來的惡心和冰冷。
林西就站在一旁看著他，等到他差不多冷靜下來了才開口，“你還好嗎？”
凜冬扯出一個慘白的笑，“還行，隻是我一想到，那麼多無辜的人為了這麼一個人丟了性命...我就...”
凜冬的眼眶開始泛紅。
從20多年前開始布局報仇，肖秉是多麼的可怕和細心，
可是偏偏這麼一個人，卻在麵對鄭東海的時候退縮了。
肖秉表麵看起來無比強大，但是他卻像一個熊孩子，他一直利用和傷害的的都是對他好的，信任他的人。
但是麵對真正的敵人的時候他卻退縮了，連一句質問都不敢多問。
多麼可笑可悲的一個人啊。
凜冬通紅的眼眶對上了林西的目光。
最後兩人無聲的歎了口氣。
這個案子結束了，可是凜冬心裏卻空蕩蕩的。
跟林西從廁所走出來的時候看到了雙眼布滿紅血絲的周浩正站在走廊。
他看了兩人一眼，“跟我進辦公室聊一會。”
兩人無聲的跟了上去。
一進去辦公室裏麵布滿了嗆鼻的煙味，一看周浩就在裏麵抽了不少煙。
周浩坐在沙發上疲憊的閉了閉眼，“你們坐吧。”
等兩人坐下之後周浩精神有些恍惚，“明天肖秉和鄭東海他們就會被帶走了，包括黃景和小李。”
凜冬的手忍不住微微握緊，“周勳...”
周浩舉手示意他知道了，“這個事情小李已經說了，等真正的凜期的屍體挖出來了，證實小李的話之後周勳應該就能放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