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活不了了。"
阿紮塞爾輕浮的聲音再次響起,就如當頭棒喝打得維珈腦袋一陣嗡鳴。她知道,從剛才就已經知道,可為什麼偏偏是她?
到底還要死多少人才夠!
到底還要把她*到什麼地步才夠!
受不了了,她再也受不了了,嘶叫著奪過小蔓手中的銀錐,猛地刺入"彌海"腹中。殺了她吧,快殺了她吧,隻要不*她做那件殘忍到無法承受的事。
冰冷的利器深深紮入,阿紮塞爾卻連眉頭都沒皺一下,冷冷看著麵前無比驚慌的女
人:
她的身體抖得不成樣子,緊縮的瞳仁愣直映著手中凶器,陷入空白的大腦甚至都忘了下達鬆手的命令,顯然是第一次`殺人`。
這種無聊且毫無意義的戲碼他已經沒耐心欣賞下去,畢竟被困了近千年,那種迫不及待想要衝出牢籠的心情是任何語言都無法表達的。
他一手鉗住維珈後頸,腹中銀錐順著她被拉開的身體拔了出來。他像提貓兒那樣把她舉了起來,看了看還被她緊緊握在手裏的凶器,又看了看正前方的小蔓——
殺個人類比殺個血族實在容易太多了。
身體忽然被騰空拋起,一股巨大的推力狠狠落在脊背,她整個人如離鉉箭一般飛刺出去,而那由手中凶器構築的箭尖正生生瞄準小蔓胸口,不偏不倚!
這樣近的距離,這樣快的速度,遠在三米外的林嘉璐和米奧根本來不及對這措手不及的事態作出反應,而完全有能力化解這一擊的澤瑰竟是冷眼旁觀。
從她決定複活冉緋兒開始就已預料到這結局,如今阿紮塞爾不過是提前讓它出現罷了。反正漸離已經死了,多活一天,又或是一百天,對她來說根本就沒有什麼區別。
雖然銀錐上的毒液全被留在了彌海屍體中,但那樣的力度和衝擊力足以貫穿心髒並將之震出裂痕,是人類就必死無疑。
激烈的泣哽扼住維珈咽喉,支離破碎的思緒堵塞大腦。想哭、想喊、卻就是記不起發聲的方法,劇烈震顫的喉嚨裏隻能斷斷續續發出鳥獸般的哀鳴……
鋪天蓋地的淚就快弄瞎她的眼,世界連同圍繞周身的灼熱瀲灩模糊一片,化開的色彩中那片越暈越大的殷紅嚇得她心驚膽戰。
她用手去堵,不停堵,不停地堵,但它還是總會跑出手掌,直至再也無法蓋住。
胸口痛得不能再痛,小蔓已分不清那到底是自己受的傷,還是從維珈心中流入的窒息,隻覺眼前漸漸失去光亮,開始模糊不清。
真奇怪,明明旁邊有那麼大的火,怎麼就越來越暗呢?
她是多想對她那可憐的姐姐好好說聲抱歉,但意識的遊離消散已奪去了最後的機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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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快點來吧。
帶維珈回去,娶她為妻,完成我對你最後的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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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結束了。"
尾隨一聲輕喃,身著白裙的紅發女人合眼倒地。她比火光豔麗百倍的發蔓藻般鋪陳開,宛如綻放於世的炫目煙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