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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疲倦地閉上雙眼，極罕見地如溫潤貓咪，趴在我的胸口，感受著緩慢至極的心跳，此時的她猶如被剝開堅硬外殼的堅果，露出肚皮的刺蝟，卸下全身防備，終於流露出天鳳之女內心獨屬於小女人的似水溫柔。
“所以我才會很抗拒跟你的婚約，不是針對你，而是在對抗命運，我不想草草嫁人，生兒育女，這一輩子似乎就這麼過去，我不甘心。”
她睜開眼睛，握住我的手，眸子裏的溫柔能讓百煉鋼也成繞指柔。
“可…後來知道了你的事情，見識道你為無辜之人討公道，為那失蹤的童男女操心勞累，甚至不惜對抗軒轅明，我這才漸漸發現你身上的閃光，明知不可為而為之，倒也對得起你身上的莽龍命格。”
她搖頭失笑，笑容中帶著一點點驕傲與得意，仿佛在說：這才應該是我男人。
房間內被鳳紫薇擺上了一圈紅蠟燭，燭火交相掩映，房間裏似乎有浪漫曖。昧的氣氛在醞釀。
“很對不起，那天你替我解圍，我卻沒能替你做些什麼，隻能讓你遭受風家的冷嘲熱諷；很對不起，我明明可以跟你統一戰線，卻為了顧及家族當了逃兵；很對不起，你做了那麼多事，我卻沒能幫到你什麼，都說天鳳之女旺夫，好像也不盡然。”
鳳紫薇苦笑搖頭，輕啟檀口在我胳膊上輕輕。咬了一口，晶瑩剔透的淚水順著臉龐流下。
“不過你也有對不起我的地方，你都有婚約在身，還救了別的女孩，結果人家對你一見傾心忘之不掉，你也沒能給人家一個名分，你這個渣男，要不是你還沒醒，我真想打死你。”
她自顧自地嬌嗔著，白了我一眼，偏偏她這幅作態美得天下無雙，可惜也隻有在沒人的時候她才能流露出這幅小女兒模樣，任何都沒這份眼福。
“風家將我除名，從今往後我便是沒有家的無根浮萍，你便是我唯一的依靠，江從雲，我不在意你心中有誰，但是我一定會是你最看重的女人。”
說罷，鳳紫薇潔白皓齒輕輕。咬住檀唇，將身上薄紗帶子解開，她輕輕趴在我的身上，頭一次接觸男人的身體讓她羞澀無比，但任堅持雙手結印，充滿愛意的聲音在房間中悠悠響起。
“龍鳳和諧，天命自定，驅邪佑福，天地為鑒，乾坤交泰，日月陰陽…”
念完冗長的咒語之後，她輕輕俯身，環住我的脖子，低頭四唇相接，一行清淚緩緩流下，低聲呢喃道：“江郎…我愛你…”
“不是天命龍鳳，而是真真切切的你，你一定要醒來才行，江郎…”
霎時整個房間內春意無限，隨著一聲痛苦中伴隨著舒暢解脫的輕呼，愛意打碎了一層世俗的屏障，衝破烏托邦的理想國，化成抵死纏綿的歡愉與至死方休的親吻。
一。夜春江浪潮生，長安十裏燈火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