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時都沉默起來，這案子如果不能破獲，對上級無法交待，也對不起萬林在天之靈以及其家屬的期盼。
“我再問問張陽，當時萬教打電話給他，究竟是怎麼說的？”蘇木就讓人再次將張陽帶入審訊室。
張陽剛被詢問不久，正在隔壁辦公室休息，一聽又要詢問，臉色就成了苦瓜。
他進來後，看著眾人大倒苦水道：“各位警官，能不能讓我先睡一會再詢問，我實在頂不住了！”
蘇木示意他坐下，然後道：“徐倩倩家的盜竊案破了。”
張陽一聽，精神這才振作了一些，他欣喜的道：“這麼快就破了？這個小偷真他媽不是東西，都不知道他爹媽怎麼養的這個鱉孫……”
蘇木看了一眼罵罵咧咧的張陽，淡淡的道：“是你兒子幹的！”
張陽臉頓時像是被人狠狠揍了一拳，欣喜的表情還未褪去，尷尬、吃驚和懷疑的表情又浮現而出。
總之此時他的臉部表情十分豐富多彩，看起來很是滑稽！
“不會吧，我兒子怎麼幹這種事？他……”
蘇木不耐煩聽張陽辯解，一揮手道：“先別說這個，等你回去自然就清楚了，現在我問你一些話，你一定要如實回答！”
張陽對蘇木不敢怠慢，忙點點頭。
他先前在殺人現場時，就發現眼前這個年輕警官好似特別厲害，旁邊那些老警察都聽他的。
而且這個年輕警官目光毒辣，被他盯著實在不好受。
所以當蘇木再次盯視張陽，張陽立即就道：“警官您放心，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蘇木這才臉色一緩，就問道：“先前萬教打電話給你，究竟是怎麼說的？你現在一字不落的再敘說一遍！”
張陽點點頭，他思索了一會就道：“當時萬教是這麼說的‘張陽，案子破了，你七點鍾到一品咖啡店來，我們細說’！”
蘇木看著張陽問道：“一字不差嗎？”
“嗯”，張陽肯定的點點頭。
旁邊韋清以及黎漢強和羅平等人一聽，都失望的搖搖頭，按照張陽重複萬林話語，他們聽不出其中的異常。
“萬教打電話給你是不是很興奮？”蘇木又問張陽道。
“不是很興奮，是特別興奮，我都能想象出他當時一定狂喜之極！”
張陽麵對蘇木問話，總感覺壓力巨大，就想著說一句調皮話來緩和一下現場氣氛，卻發現自己說完，眾人都瞪了他一眼。
“好吧，是很興奮！”張陽苦笑一聲道。
蘇木手指在桌上彈了彈，然後才又看著張陽一字一句的問道：“萬教參與偵查你身上的案子有幾起？”
此話一出，現場所有人都看著張陽，屏聲靜氣等著他回答。
萬裏確實告訴了張陽‘案子破了’，但萬林所說的案子也許不是這起案子，而是另外一起發生在張陽身上的案子！
隻不過張陽誤會了萬林意思而已！
張陽麵對這麼多警察注視，明顯感覺緊張，但他仍舊十分肯定的回答道：“沒有，我身上案子隻有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