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主人的命令,主人要一支手惹上人命官司,這是最好的機會,我當然不能放過。”
武琳立刻問道:“主人是誰?他和一隻手有什麼仇?”
“主人就是主人,收養我們,把我們養大的人。”阿華淡淡的說道:“我們沒有姓名,沒有家人,都是被遺棄的孤兒,是主人收養我們,把我們養大,作為回報,我們為主人工作。”
聽起來所謂的主人像是個慈善家,可是我卻感覺到背後的恐怖和黑暗。
我問道:“那你的眼睛是怎麼回事?”
阿華笑道:“你們果然是按了監聽器。不錯,我的眼睛是主人弄瞎的,他要讓我更完美!”
武琳問道:“那其他人呢,都像你一樣?”
阿華搖搖頭說道:“我是特殊的存在,主人發現了我的天賦,我可以用心看清這個世界。”
我和武琳對視一眼,這個所謂的主人手下有一大群人,打著家人的旗號,操控著他們。
“那你們的家在哪?”我問道。
“隻要有主人的地方就是家。”阿華給了我們一個教科書般的經典回答。
從小到大接受洗腦,想要改變他們的觀念,不是一天兩天能做到的。
武琳看了一邊口供,發現一個問題,問道:“你們早就知道有監聽?”
阿華點點頭說道:“在病房裏養父接到一個電話,說我們暴露了,一會兒火警鈴會響,讓我們快跑。”
“誰打的電話,火警鈴又是誰弄響的?”武琳追問道。
“這我就不知道了。”阿華說道:“有些事我也不清楚。畢竟主人有很多秘密。”
武琳的臉色不太好看,能知道我們正在調查阿華的養父母,清楚我們的布置,能在支援到來前按下火警,隻有警局裏的內鬼。
養父和內鬼有聯係,這夥人是什麼身份不言而喻。十有八九是M-L組織。
阿華的身份是孤兒,我又聯想到聖心孤兒院,兩者之間肯定有某種聯係。
等不到我們提問,阿華自己說道:“安眠藥是我們自備的,在出來執行任務前,主人給養母……”。
我問道:“你床頭的吊墜是怎麼來的?”
玉石吊墜是關鍵,如果沒有吊墜,一隻手也不會把阿華當成他的女兒了。
“吊墜是主人給的,他怎麼得到的我就不知道了。有一點我很肯定,主人和一支手是舊識。他們之間有什麼恩怨就不知道了。”
再問下去阿華也不能提供新的情況,畢竟她離開很長一段時間。
預審結束,我們離開之前,阿華問了最後一個問題。
“什麼時候能判我死刑,我太累了,想要歇歇了。”
她原本打算等到一支手捐獻眼角膜,恢複視力後拿著一支手的錢遠走高飛,可惜計劃失敗,她跑不掉了。
在內心深處,她知道主人是邪惡的,所做所為都是錯誤的,但是她沒有勇氣反抗。
醫院大火事件引起眾多媒體關注,對是否該進行如此逼真的火警演練分成了兩派,爭論不休。
沒人發現樓頂上的流血事件。
房價依舊很高,很多人依舊買不起房,小區又迎來一批新的住戶。
血案逐漸被人遺忘。
隻有一個瘋癲的老太太,每天在小區裏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