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這幾天一直躲著楚茨是因為上次蕭祈然的事,她怕蕭祈然跟楚茨聯合起來,如果楚茨跟蕭祈然告狀,那自己可真是吃不了兜著走了。
她趴在門邊像做賊一樣。隻見楚茨和劉曦坐在院裏,離的挺近,倆人對視一眼哈哈大笑著。一個俊秀男子一個俏麗女子,真是配極了。
王氏狐疑地想,難不成楚茨這個賤人早就和劉曦在一起了?她越想越覺得可能,於是對他們倆留了個心眼。
這天。
楚茨送完新收的蔬菜給鋪子,回家的路上碰到一群大伯大娘聚在田邊議論著什麼。
出於好奇心她走了過去。隻見他們田裏的稻子全部發黃病變,塌塌怏怏地都死了。
楚茨皺眉道:“三伯,這是怎麼了?”
三伯和顧家是鄰居,光棍一個老實巴交的老漢此刻愁的直搖頭。
“全敗啦,苗子全都死了。葉子被什麼東西啃的光禿禿的,我這是造了什麼孽,這一年的收成都要快沒了。”三伯快要落下淚來。
楚茨知道他全憑著這一畝三分地的糧食活著。如果稻子全死了,不僅收成有問題,這下估計溫飽都很難了。
楚茨得幫幫他。她立刻放下背簍,脫下鞋襪挽起袖子,不顧在場人的指指點點,提著裙擺就下了地。
烈日當頭,寬闊的稻田裏隻剩楚茨一人蹲在那裏,神色專注的查看著稻穗。
三伯看不過看戲的人對楚茨指指點點,便站在那裏朝她喊著,
“顧家媳婦,快回來吧,這大太陽再曬傷了你。”
楚茨也在這時起身,趟著水走了回來。坐在地上擦著汗對三伯說。
“三伯,我已經知道是什麼害的你苗子全死了,我這有個法子你照著試試,不出三日,這問題定給你解決了。”
周圍的人唏噓一片麵露嘲諷,都認為楚茨一個婦道人家怎麼可能會懂這些農事。
三伯也當然不會信,他也覺得楚茨肯定不懂這些。
“顧家媳婦,快回家吧。這裏我再放點水試試,再不行我就把葉子全給他剪咯。”
楚茨知道他們定不會信自己。她隻對三伯一人說,“不能再放水,這樣會招來更多的害蟲。這田裏所有的稻穗都被一種叫螟蛾的害蟲給啃食光了,這蟲子夜間出動,專喜稻穗。三伯你聽我一句,傍晚圍出一片受災嚴重的田地,放進五隻雛鴨,白天正午再放入一次,如此,不出三日,害蟲定會被全滅。”
楚茨說的認真,但周圍的唏噓聲議論聲更大,她們都覺得楚茨是瘋了,稻田放鴨,那稻子不都被吃光了嗎?
三伯將信將疑。楚茨皺眉繼續道:“三伯你信我一次,這樣百利而無一害,鴨子吃掉害蟲又是一次優質的飼料,他排除的糞便可以促進稻子的生長發育,這樣即可以減少害蟲對稻穗的危害,又可以讓鴨子長得毛色光澤好,肢體健壯。有方法為何不試一試呢?”
三伯似乎被說動了,眼神閃爍起來。
周圍的人開始勸他,說楚茨一個婦道人家懂什麼?你可別到頭來把本也賠進去啊。
楚茨被他們吵的心煩,見三伯咕噥一頓也不開口說話,便失去耐心,起身穿鞋,冷聲道:“法子我給您了,您自己看著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