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以為你還有機會嗎？還來勾搭曦兒！我告訴你，下個月曦兒就要和呂知縣的千金定親了！她們才是郎才女貌青梅竹馬，你算個什麼東西！不知羞恥的賤婦！賤婦！賤婦”
龐氏瞪圓雙眼，揚起胳膊對著楚茨的臉就要扇下來。
“娘！！”劉曦大驚失色，想要製止龐氏但卻已經來不及。
楚茨臉色瞬變，抬手準確無誤地握住她胳膊，眼神變得陰沉冰冷。當著劉曦的麵她不能說重話，隻是目光如炬地盯著她，冷聲道：“龐夫人，我不說話不代表我脾氣好，請你注意你的言行舉止。”
“你……”龐氏被她盯的渾身發毛，不由後退。
“楚姑娘。”劉曦皺眉。
楚茨緩緩鬆手，對劉曦說：“劉公子，你多保重。”說完頭也不回地離開。任劉曦在身後怎麼喊，她挺拔的背影都沒有停下。
龐氏怒火攻心，眼前突然一黑，抵著太陽穴虛弱地倒在劉曦懷裏，“氣死我了……氣死我了啊。”
“娘！您這是怎麼了？快來人！快來人！”劉曦慌亂扶住龐氏。
劉府瞬間一片慌亂。
龐氏閉眼躺在床上，皺著眉嘴裏還在細碎的囈語。
劉曦將熏香插進香爐，拿著熱毛巾走到床邊細心地給龐氏貼在額上，他的眉心緊皺，有化不開的焦慮。
龐氏緩緩睜開眼，渾身虛弱，頭疼都得像要炸開一般。
劉曦見她醒了驚喜地輕聲道：“娘，您醒了。”
龐氏微顫地握住劉曦的手，緊緊盯他說：“曦兒，娘知道你聽話，這個月初八就跟呂家提親吧。”
劉曦猛地皺眉，“娘，孩兒跟您說過，感情這種事強求不來，我對玉燕隻是兄妹之情，我不可能會娶自己妹妹。”
龐氏火氣又上湧，她瞪圓了眼呼吸急促，嗓子喑啞使得聲音尖細刺耳，怒斥道：
“那你要娶誰！你是不是看上那個賤婦了！我告訴你！隻要我活在這個世上你就甭想和她在一起！！”
“娘您為何要這樣說楚姑娘！她與孩兒隻是朋友，孩兒清楚她的為人，她並不是您口中說的那樣的人。她是一個聰明善良的好姑娘！”
龐氏見劉曦竟然為了楚茨如此反駁她，立刻氣的急促喘息起來。
“好啊……好啊……”
劉曦擔心龐氏身體，見她這樣連忙攥緊她的手，“娘！您別這樣！，您別動氣。”
沒想到龐氏眼角竟流下淚來，一把揮開劉曦的手。
“你是要氣死我！那就讓我去死吧！你就氣死我吧！氣死我就沒人能管你了！”
“娘！您這是做什麼啊！”
劉曦聽龐氏說死這個字，心疼的快要哭出來。
他一次次想去握龐氏的手，一次次就被龐氏用力打開，龐氏嘴裏說著：“別管我！你走！把我氣死吧！別讓我看見你！”
劉曦實在沒辦法。呆坐在床頭片刻，垂著頭說：“我答應您。我什麼都答應您。”
龐氏立即喑啞地問：“你說的可是真的？”
“真的。”劉曦垂著頭看不見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