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閱霖喝著茶水,搖晃著身子,很是高興。
看的楚茨和蕭祈然有些無奈,“這次事情你竟然沒長記性,還在這裏幸災樂禍!”
“我最近這麼憋屈,還不都是因為他,我自然是要幸災樂禍一下。”
歐陽閱霖最近是走到哪裏都會被人帶著一副異樣的眼光看著,全是在數落他這次去打仗,為什麼沒有保護好糧草,讓大軍損失的那麼慘重。
“你還是收斂一下自己的性子。”
蕭祈然淡淡的說著,拿起手邊的茶抿了一口,“你以為我這國師府就沒有他們的眼線了嗎?”
“他們敢將手伸到你這?”
歐陽閱霖頓時一機靈,坐直了身子,不敢亂說話了。
最近他父皇可是怎麼看他都不順眼,要不是他母後的娘家人合力幫他抗雷,他這太子的名號早就被廢了。
“嘶!”
正在吃著自己做的爆米花的楚茨,突然停住了。
皺著細長的眉毛,像是想到了什麼。
“怎麼了?”
蕭祈然看向楚茨,“莫不是咬到舌頭了?”
看著他著急的樣子,歐陽閱霖翻了個白眼,隻是吃個東西,這麼大的人怎麼可能咬到舌頭,她又不是三歲的孩童。
“我想到一件事情。”
楚茨看著他們二人,拍了拍身上爆米花的皮屑,
“先前你們和突厥打仗是什麼死守嚴防的,甚至不惜犧牲自己大量的士兵,可就在歐陽成楠帶兵過去之後,他也沒有做什麼,那些突厥士兵就很輕易的被打敗退了,實在怪異。”
要說這打仗可不是兒戲,這麼可能打著打著就隨意的投降了,那之前以命拚搏犧牲的戰士又算什麼?
這場戰役怕是有史以來打過的最怪異的仗了。
“你說這有陰謀?”歐陽閱霖開口。
蕭祈然想著,摸著手裏卜卦用的龜殼,
“這麼一說的確是古怪的很,尤其是糧草被燒這件事,肯定是有內鬼,我覺得和歐陽成楠脫不了幹係。”
“所以你們的意思是歐陽成楠有可能是通敵叛國?”
歐陽閱霖說出這句話,立馬自己都不願意相信的搖頭,“不可能,他雖說很想要成為未來登基皇位的人,但絕對不可能用這也大逆不道的手段!”
這樣的代價太大,和敵國謀私,他會許諾什麼樣的承諾給那群貪得無厭的野蠻人?
“這件事情不好說,不過的確不排除這種可能。”
就是楚茨她都絕對這種可能性比較大。
不然以三皇子他這麼可能這麼輕易的擊退他們,而且當時的突厥態度也是突然就發生了轉變。
“那我這以後該怎麼做?”歐陽閱霖問著,這個才是今天他來的目的。
現在上朝皇上都不願意給他好臉看,不少的文官還喜歡在他旁邊故意議論他,他聽著生氣卻又不能對著他們做什麼。
這史官可就在他身邊虎視眈眈,隨時等著他犯錯給他記上一筆,好讓他青史留名。
一想到他這次的敗仗被史官寫進曆史,他內心就糾結不安,想要快點將自己從這樣尷尬的境地給拉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