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柔雪看著他，臉上帶著決然。
既然得到不到他的心，不如死了，也不用每天被那種蝕骨的痛一般折磨。
“你以為這樣說朕就不敢殺你是嗎？”
歐陽閱霖眸子一沉，握著手裏的劍就刺過去。
“皇上，不要！”
春碟看到宮柔雪竟然就站在哪裏一動不動的任由歐陽閱霖刺過去，跑上前擋在宮柔雪麵前。
嗤！
是劍沒入血肉的聲音。
“唔。”
春碟嘴角滲出鮮血，眼神凝固，身下往下無力的墜落！
“春碟，你為什麼要替我擋住？”
宮柔雪趕緊伸手抱住春碟，將她抱在懷裏。
“小姐，我不能讓你死，你還沒有過上你想要的生活，死了豈不是太可惜了。”
春得躺在她的懷裏，氣若遊絲。
哐當！
歐陽閱霖扔下了手中的劍，看著春碟躺在血泊裏，刺目的鮮紅才讓他恢複理智過來。
但一切都晚了。
“小姐，這輩子春碟能服侍你，和你從小一起長大，您一直都沒有把我當奴婢看待，反而當成妹妹一般，這恩情奴婢心裏記了一輩子了，現在我償還給您，若是有下輩子，奴婢想要做您的親妹妹好不好？”
宮柔雪已經紅了眼眶，懷裏的人可是從小和她一起長大的，之間有多深厚的情誼隻有他們自己知道。
她知道，春碟是活不來了，一劍刺中心口，回天乏術。
“好，我答應你，來世我們做親姐妹，我照顧你一輩子。”
春得嘴角努力的上揚，她伸出手去觸摸宮柔雪的臉頰，將她眼角的淚珠擦掉，“小姐，你從來都不會輕易哭，也不要為了奴婢哭，奴婢想要看著小姐笑著送著奴婢離開，可以嗎？”
“好，好！”
宮柔雪深吸一口氣，將眼淚使勁憋了回去。
看著春碟的手無力的下垂，眼睛緩緩閉上，心口不在有起伏。
春碟，我們來世一定會做親姐妹的。
宮柔雪在心裏輕輕的說著。
她將春碟放在地上，抬起頭看著站在對麵還在發愣的歐陽閱霖。
歐陽閱霖以為她會對自己發火，甚至是拿起地上的劍給他一刀，可是他鎖設想的可能一樣都沒有發生。
他看著她從地上撿起劍放進了劍鞘裏，又轉身重新倒了一碗藥，走到他麵前，“皇上，趁熱把藥喝了吧。”
歐陽閱霖呆愣的從她的手裏接過碗，卻是不知道該如何動作。
“皇上，我不怪你，我隻怪我自己沒能走進你的心裏。”
宮柔雪轉身將春碟抱了起來，她很輕，很輕易的就讓她抱了起來，走之前她停下來，側眸看了歐陽閱霖一眼，那一眼包含了很多情緒，失望恨意和不甘心。
但她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離開了。
留下歐陽閱霖呆在這偌大的宮殿裏。
他將手裏的藥喝完，往外麵走去，卻看到外麵那守衛森嚴的士兵，這樣的場景似成相識的有些諷刺。
當初他可是這個樣子關了楚茨兩遍。
如今這裏麵的人換成了他自己。
歐陽閱霖看著地上的鮮血，整個宮殿很安靜的，請悄悄的除了他的呼吸聲，沒有其他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