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毅笑了笑，心中湧現出一絲暖意。
同樣的話之前楊寒雪等人都說過，但幾乎都是為了安慰他隻有柳如是這個小丫頭一直堅定不移的相信他。
也不知道她哪來的自信？
正當他琢磨著應該如何回答的時候，柳如是的注意力已經被轉了。
“家主，你看你看，是那個什麼法……”柳如是指著人群中有些“鶴立雞群”的史可法喊道。
“是史可法。”李毅糾正道。
“都一樣了。”
柳如是無所謂的說道：“他還真是沒出息啊，都已經中進士了，穿的衣服還是之前那身。”
“哎。”
說著她朝著人群之中的史可法揮了揮手，隨後用手搭做喇叭狀喊道：“小法，既然中了進士以後再來李府的時候禮物可不能夠那麼寒酸了，記得多帶點好吃的。”
史可法一抬頭就看到了將腦袋探出窗戶的柳如是和一旁的李毅，緊繃的臉上不由露出了笑容，揮手回應道：“一定。”
幾乎是他揮手的一瞬間，周圍本就刻意和他保持距離的士子紛紛拉開了距離，將他周圍空出了一片。
原本還在為一眾進士歡呼的百姓也是紛紛看向二樓。
對於李毅這個“名人”京城的每一個百姓都認識，一個個不由投來鄙夷和憤恨的目光。
雖然皇上還沒有做出正式的決定，但幾乎每一個京城的百姓都知道，因為李毅的施壓，朝廷不僅不會嘉獎在寧遠立下大功的袁崇煥等英雄甚至於還會給對方治罪……李毅和後金在秘密做生意的事情自然也是傳了出來。
對於這種敗類自然是人人得而誅之。
要不是礙於守衛在門口的一眾錦衣衛，絕對會有不少人衝進去將李毅給撕碎。
當然，私底下的咒罵和議論是絕對少不了的。
聽著周圍越來越大的咒罵聲，順天府的官員連忙加快了速度，身為狀元的李賢在向李毅輕輕點頭後也跟了上去，但身為榜眼的餘煌卻是勒住了韁繩。
“原來是李指揮使，學生有禮了。”
餘煌向上方的李毅行了一禮，隨後問道：“學生聽說李指揮使也參加了這次會試？”
“嗯。”
“確有此事。”
李毅似乎沒看出對方想做什麼，直接點頭承認了。
“呀，原來這是真的啊！”
餘煌裝出一副驚訝的模樣，說道：“我還以為這是誰傳的小道消息呢。”
“我也是。”
高中探花的華琪芳也是很默契的露出驚訝模樣，附和說道：“畢竟李大人的才學我們大家都是知道的，他要是參加的話怎麼可能會不中呢？”
“這裏麵一定有問題。”
“對對對，這裏麵絕對有問題。”
獲得二甲第一名的吳孔嘉也是嚷嚷著說道：“當今聖上早就有言在先，要讓這一屆的科考成為曆年來最公平的一屆，我們怎麼能夠容許這種陰暗卑鄙的事情發生呢？”
“我提議，讓皇上下旨將李大人的考卷調出來，我們大家一起審閱、來為李大人討一個公道。”
“對對對。”
“我們一定要上報皇上和朝廷，徹底調查此事，絕對不能夠讓李大人蒙羞。”
其他的士子也是紛紛響應。
他們不敢罵李毅本人，但在其他人的帶領下給李毅一點難堪還是敢的。
很快，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一眾百姓也是加入了進來，一時間道路堵塞、到處都是咒罵聲，李賢等人想走都走不了。
“可惡。”
“這些家夥竟然這麼說你，看我不罵死他們。”
聽著這些人如此咒罵自己崇拜的李毅，柳如是哪裏坐的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