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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
“殺！”
黑衣人中有人吐出了這個字，沈煉嘴裏也吐出了這個字。
這種情況已經不適合再用槍，他當先一腳踢飛一人手中槍支，近身，左右手並攏。
哢嚓！
黑衣人雙眼依舊還圓睜著，雙眼卻已經翻白，脖子被生生扭斷。
這種時刻，對敵人的寬容就是對自己的殘忍。亡命之徒如果不能抓活的，那就當機立斷宰了對方。
赤狐欠身，兩蓬血花濺出，又兩人已經輕而易舉被劃斷了喉嚨。
太近，這些黑衣人距離沈煉和赤狐兩人實在是太近了些，以至於他們的包圍圈被兩人輕輕一衝，立刻就混亂起來。
眾軍人這時也已到近前，見這種形勢，有人把槍丟下，直接掏出匕首撲了上來。
混戰，毫無懸念的混亂近身戰，一麵倒的形勢，沈煉和淩霜華在內，眾軍人在外，頃刻間有四個人被按倒打暈過去。
局勢已定，但就在這時，淩霜華瞳孔忽然驟然收縮：“小心！”這一刻她真的身如靈狐，徑直朝沈煉撲了過去。
地上一個已經死去的黑衣人抬起了槍口，目標是沈煉。
淩霜華大腦一片空白，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想的，但就這麼不由自主撲了上去。
噗，噗！
兩聲槍響不分先後，一槍是倒地的黑衣人開的，另外一槍則是一個反應快的軍人開的，將之當場擊斃。
而淩霜華在撲到沈煉跟前的瞬間雙眼已經濕潤了起來：“不要！”
她身體不受控製的被沈煉抓住，順勢一帶，本應衝向她的子彈徑直朝沈煉胸口穿了過去。
噗！
沈煉悶哼，接連退後幾步，萎頓在地。
黑衣人在這時已經全部被製服，擊斃七人，活捉五人。
“沈教！”
有軍人著急喊了一句，正是被沈煉選拔出來準備參加紫荊花大賽的其中之一。
淩霜華卻比任何人都快，她方踉蹌站穩身體，迅速就朝沈煉衝了過去。
“你……你！”
她嗓子像是被什麼堵住了一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她本就是該死的人，也早就看透，所以她撲出去的一瞬間想著至少他能相信自己對他真的沒有惡意，可她想不到沈煉會把她拉開，那一槍清清楚楚，正中胸口。
“我有什麼值得你這樣做！”淩霜華大叫，她從來不知道自己也會哭，但眼淚在這一秒幾乎不受控製。
“我最討厭的就是欠人情，尤其是欠你這種人的人情，所以我不會給你幫我擋子彈的機會！”
沈煉詭異從原地站了起來，揉著胸口，雖然臉色疼的發白，但看上去正常的有點詭異。
淩霜華已經呆了，她不可思議的看著沈煉：“你……你沒事！”
“我既然猜出你可能要對我不利，怎麼可能沒點防備，你沒發現我今天穿的很厚？防彈衣，要不我傻了，會把替我擋子彈的人給拉開！”
“你怎麼不早說！”
大驚大喜，衝擊的淩霜華又哭又笑。
“我不確定你身份之前怎麼可能會告訴你這些！”
“現在你確定了？”
“別的不確定，隻確定你對我沒惡意！”沈煉毫無顧忌的扯下西裝解開襯衫，裏麵是一層如毛衣厚度的纖維防彈衣，解開，胸口已經被子彈巨大的衝擊力給撞得發青，那顆子彈牢牢嵌在裏麵。
“沈教，這些人？”有軍人詢問。
“帶回去交給陳司令，他會處理！”
“您……要不要去醫院？”
“不用！收隊吧！！”沈煉擺手。
“那她……”有人看著淩霜華，眼中還有些警惕，她剛才拿槍指著沈煉的時候眾人都是看到了的，而且這女人來曆不明，著實惹人忌諱。
“交給我處理！”
“好，收隊！”
齊刷刷的聲音，半分鍾之內，除了一地的血跡外，就再沒有任何動靜，巷子內還是隻剩下沈煉和淩霜華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