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龍達酒店的一個房間內,幾名警員坐在地上,圍成一個圈地討論著,在他們身旁有一瓶還剩半瓶的礦泉水,和一包薯片。
“剩下的食物,可能不夠撐半天了。”
一名警員聲音沙啞,雙眼布滿血絲。
“是啊,但我們上哪去找食物?周圍的超市早被搶完了,而且,魏隊受傷太重,把他留在這我不放心。”
另一名國字臉的警員開口,說罷,他便咳了兩聲。
“草,嗓子跟刀刮一樣,真難受。”
“少說點話。”
一名女警員拍拍他的肩膀。
“我們還剩幾發子彈?要不,去把那夥人的食物......”
“你想去搶別人?!你看看身上穿的是什麼!我們能做那種事麼?”
國字臉警員怒喝道。
“老江,別這麼激動。他們的食物不也是搶來的麼?我們再拿過來也沒問題吧,大家說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這名警員說完,有兩人目光閃爍,顯然是有幾分心動。
在忍受著身體各處傳來痛苦的訊號時,在被求生本能不斷地折磨時,原先所堅守的東西好像也變得沒那麼重要了。
更何況他們也沒做壞事,無非是“懲戒”惡人罷了。
“你!我們不去保護那些被搶的人就已經是失職了,如今再這麼做,豈不是成了指使惡人去劫掠,再收下他們贓物的惡人頭頭了?”
“別這麼死板嘛,況且我們又不是有意為之,有沒有我們存在,聚在一塊的匪徒都是要搶劫普通人的。”
“但從結果看,這有什麼區別!”
“行了,嶽江你高尚,能夠舍生取義,我做不到你這樣!我當警員本就是為了拿穩定的工資,要是能考上老師,我就去當老師了!”
“隻有我們活著,那些匪徒才不敢太過放肆地欺負別人,搶他們一次後,他們更不敢!隻有活著才有價值!死了什麼都沒了!你打算下去保護那些死人麼!”
“我現在喉嚨痛,也不想和你扯太多,你不願意壞名聲,就讓我去當這個惡人,等食物拿回來也會分你一份。手槍給我!你就算自己能扛著,也要為大家考慮考慮!”
“裴嶼你!......特麼的,別陰陽老子,我跟你一起去,食物拿到後要分一部分給普通人。”
嶽江也不是古板之人,在裴嶼澄清利害後便想通了。
“喲,老江你真是菩薩心腸。”
裴嶼莫名一笑,似誇讚,又似譏諷。
“嗬嗬。”
嶽江不屑一顧。
“我也跟你們一塊。知哥,老餘,花姐,你們就留下來照顧魏隊吧。”
“你們三個人夠不夠啊?”
“放心吧,有槍在,就怕他們在我們走後強行踹門。對了,如果有一個叫林幽的小兄弟找來,你們可以讓他進來。”
“林幽?行,我知道了。”
後者點點頭。
接著,三人便來到了那夥搶了所有人食物的匪徒門口。
陳天葉將耳朵貼在門上,屏住呼吸,俯身聽著門內的動靜。
另外兩人則是雙手持槍,戒備地站在他的兩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