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連城依然淡定,環視了一周以後,張開拇指在自己的太陽穴兩側按壓一會,然後很快抬起頭來,說:“走吧。”
“別呀……”有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此時冒出頭來吆喝。
被陸連城瞪了一眼以後不得不回去。
最後,他靠著自己這一身遇佛殺佛的冰冷,硬是將這些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全部震懾住,拉著白千尋走出了包房。
並且穩穩地走出了這間黑夜皇宮,一切如常地上車,然後離開。
白千尋的手被他緊緊地握住,從最開始的疼痛難忍,到現在完全麻木,隻有她是最直觀能夠感受的到,陸連城在走出那個地方的時候,不是不害怕的。
可是他在害怕什麼呢?
那些人即便是在他喝醉了的情況之下,又能對他怎麼樣呢?白千尋百思不得其解。
而剛剛的包廂之中,留下的人這才頓悟,各個覺得放手太快。
“媽的,我就不信這麼一瓶皇家禮炮下肚,他能直挺挺地走出去!”
“他如果真的沒醉呢?”
“那真***不是人啊!75CL下肚,根本沒有品,他能沒有醉?”
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氣,現在並不是爭論陸連城有沒有醉了,光是他能眼也不眨地將酒喝完,然後保持儀態地走出這間包廂,就已經足夠讓在座的所有人對他佩服的五體投地。
一時間,所有人都像是大醉了一場一樣,再也不提這件事情。
就好像今天晚上陸連城從來沒有來過一樣。
而這件事情,也將成為他們所有人心底對陸連城敬畏的開端。
有果香、花香和輕微的煙薰味充盈在空氣之中,白千尋剛剛被他灌了最後一口酒,現在也開始覺得頭暈目眩的很,情不自禁地與他相依偎著,挽著他的手臂靠著昏沉的腦袋。
“停車。”陸連城突然出聲。
車子在黑夜之中緩緩停下,天邊已經開始魚肚白,這一條是通往海濱別墅的路,平日裏鮮少有車輛經過,此時更是隻可能有海浪和風的聲音。
陸連城下車,將白千尋也半抱著從車的後座中挖出來,夾在懷中向海邊走去。
因為酒精的關係,兩個人走路都不是很穩,白千尋隻覺得自己像是踩在棉花上一樣,威士忌的後勁越來越大,她耳邊的海浪聲音甚至比剛剛在包房的音樂聲還要想,讓她整個腦海中全部亂了,掙紮著要從陸連城的懷中逃離。
陸連城突然鬆手,將她丟在了海邊的樹下。
看著她在沙灘上像一條擱淺的魚,腰肢不受控製地扭動,盡顯嬌媚。
他跪在她的身旁,將她抱起在懷中,然後戲謔地笑:“你知不知道,那瓶酒的編號是獨一無二的,我當然要和你分享。”
“什麼編號啊。”白千尋迷迷糊糊聽他這麼一說,於是也就好奇的問。
他笑,讓她的心頭都癢癢的,就聽見陸連城說:“520。”
“我也愛你。”白千尋不知道是真的聽錯了,還是真的希望他能夠這麼說,在酒精的作用下,她忘卻了自己這麼委屈,一味地想要對眼前這個思慕了好久的男人表達自己的愛意。
陸連城是有些醉了的,最後的殘識也被她這麼曲解的回答給徹底打敗。
手掌探進她的群中,撈起她細長的雙腿,抑製不住最原始的渴望。他已經太久沒有與她這樣親近過了,兩個人都在意識模糊的深度沉醉中,對彼此的渴望也愈加強烈,以至於兩個人醒來的時候,海岸線已經微微露出橘紅色的光線。
冷風蕭瑟,白千尋下意識地往他的懷中縮了縮,兩個人纏繞緊密,稍稍有動靜便足以讓對方醒來。
她意識徹底醒來的時候,立即下手推他,但是沒有任何的作用。
而陸連城正認真地看著她,打量著她,帶著些陌生,甚至還有些不可思議。
“你不是早就想看日出嗎?”他說話的時候,完全忽略了他們彼此衣著寸縷的尷尬,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與你想象中的一樣嗎?”
白千尋沒有隨著他的問題去特意的觀賞日出,她臉色霞紅,在她的記憶裏,昨天雖然在半夢半醒之間,卻好似在自己的腦海中見過比這還要美的天際顏色。
現在想起來,還是會覺得鼻尖一酸。
陸連城忽的鬆開手臂,將兩個人都暴露在空氣之中,白千尋細嫩的肌膚上立即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忙不迭地去抓自己得衣服。
“昨天晚上,你為什麼要讓我去那個地方?”白千尋滿腔的怒火與一腔的柔情相互抵觸,說話時的臉色甚至有些痛苦。
陸連城頭痛欲裂,那樣的烈酒,直到現在還燒的他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