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我說封景,剛才會議地後半程我就看你在紙上塗塗畫畫的,我還以為你丫的在那畫地道戰圖呢!
“你不覺得這東西對現在的你來說,很有用麼?”
我笑說,這有什麼用。我是個有能力,但沒有事業心的女人。
要不是被逼得快沒有生存空間了,你當我喜歡在自家公司裏演甄嬛傳麼?
於是封景把手一收,抓皺了紙張。
“你不要算了。”
“別!”我去搶,一道淺淺的paper-cut,直接吻過了封景白皙修長的手指。
鮮豔的血珠從細密的傷口裏溢出來,我竟這麼癡癡的看著,看著。呆而不動。
想起大學那會兒,我和蘇清豪還沒認識呢。有次在食堂,人擠人的。他端著個湯從我身邊經過,很滿很滿。
我當時就特別怕這湯灑到我身上,於是就低頭……喝了一口……
我這輩子都忘不了蘇清豪那會兒看我的眼神。
結果第二天的烹飪課上,我覺得他肯定是為了報這一湯之仇,才故意切魚地時候一個小李飛刀砍我鎖骨上了。
我渾身上下最性感的地方就是鎖骨了好麼?可是自從他和雲娜舊情複燃,我就再也不許他碰我鎖骨了。
我不知道,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的動心到底是蓄謀已久還是凜然衝動。
可是眼看著封景流血的手指在我眼前停留的這一刻,我一不小心竄了衝動。低下頭,含了他的手指。
淡淡的血腥味竟有些甜絲絲的,上癮。
最後封景抽回了手,挖苦似的看了我一眼:“收斂收斂,你口水幹不幹淨啊,掉我傷口會感染的。”
我:“……”
最後我去抽屜裏找創可貼,封景卻揮揮手說自己沒那麼嬌氣。
“說正經的,”他用另外一隻手點著圖表上的幾個走位繼續道:“你就沒看出這裏有什麼門道麼?”
我橫看豎看,紅叉綠圈跟下跳棋似的。憋了半天,我大膽提出了自己的看法“我爸腦袋上的……全是綠帽子?!”
封景瞪了我一眼,表情很同情,跟無可救藥似的。最後他撐起雙臂,環繞在我肩膀兩側。回歸到剛才那個曖昧輕擁的姿勢。
“你怎麼就想不明白呢?蘇清豪手裏的這幾個人,你感受一下,他們有個什麼共同點?”
共同點?我這會兒就盯著封景的手指出神。又白又長,指尖輕薄圓潤,月白色澤,飽滿動人。
細小的傷口點綴在第一個關節的褶皺上,血色被我的口水洇濕得比胭脂還要淡。
我想:他的手怎麼可以這麼漂亮呢?如果是古代,一定是位琴師。悠揚婉轉頓挫著高山流水,可惜了,這人偏好五穀雜食不脫塵,平白消耗了幾分道骨仙風。
“你到底在想什麼?有沒有仔細聽我說。”封景垂下眼簾,我正好揚起頭。
“啊?你說蘇清豪怎麼了?”我依然沒有把目光從封景的手上移開。
傷口不小,但貌似有點深。這會兒鮮豔的血色仿佛璀璨的一道指環,豔麗奪目。
“行了,今天下午給你的工作任務。連連看找不同。”封景把紙頭往我手裏一塞:“下班之前我來找你檢查作業。”
我:“……”
“那你去哪啊?”我問封景。
“去醫院,打個破傷風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