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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離奇死亡(1 / 3)

下樓,開車,我在方向盤上伏了好久。腦中混亂得一逼。

真是太不可思議了,本以為雲娜是朵乖巧溫順的小白蓮,卻不知何時開始竟露出了貓咪帶鉤的爪子。

她綠了蘇清豪這件事,我至今也想不明白動機。

像她這樣沒根沒締沒背景的小丫頭,好不容易找到了當年的初戀大哥哥,抱大腿求名分的苦功夫絕對應該比我媽那會兒還要努力好麼。

是什麼原因,讓她懷上了蘇清豪之外男人的孩子?而且自己要偷偷地打掉?

她當時是怎麼說的來著?是因為他哥哥被我們下套抓起來,逼著她把孩子做掉?

劍鋒直指我和我媽。

我覺得這事吧,根本不可能是我媽做的。我媽這人已經low到不要臉的程度了,她要是想對付誰,拎著手術刀就上去了。何況,她以嶽母的名義,要是真想幫我撐腰,根本用不著這麼脫褲子放屁。

所以當務之急,我得確定一件事,雲娜演的戲到底算哪出啊。

“唐姝,我想問你件事。”

我撥通了唐姝的電話,這幾天我閉關折騰自己的事,都沒有好好跟她聯係過。

劉威下馬牽連了一堆人,其中不乏我那可憐的姐妹。

“梧桐啊,怎麼了?”

唐姝的聲音懶懶的,帶著一種‘生活沒什麼精神,但總要生活下去’的無奈感。

其實我覺得,她早在十多年前就已經開始習慣這種混吃等死的人生觀了。

我去會所裏找到了唐姝。

中午時分,醉貓是不營業的。

老姐妹坐在煙霧繚繞的私包裏,隻穿一件鏤空的睡裙。頭發放下來,卷曲的色澤裏,少不得幾根歲月鍍了痕跡的白發。

我都快忘了,唐姝今年已經快三十七歲了。

“你沒事吧?”我聞了聞她放在手邊的酒杯,還好,彌散的酒氣衝天雷。她隻是喝酒,沒有複吸。

我知道唐姝以前碰過那玩應兒,後來真給戒了。可能是因為遇上了老劉吧,愛情比毒藥讓人上癮。

“我能有什麼事兒啊。”唐姝卷著煙吞雲吐霧的,“多年成精的老狐狸了,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呢。”

我看她眼角殘留的眼影,像是昨夜為幹的淚痕。但唐姝這個人最不屑於在人前流淚了,她說生活都是戲,悲劇喜劇都是輪著演,你又不能選。

我說那就好那就好,你家老劉這個事兒啊,雖然影響差了點,但充其量就是個內部雙規。現在曝光度夠了,說不定他老婆很快就能跟他離婚了。你跟他熬了這麼多年——

“老劉今早在拘留所裏自殺了。”唐姝說這話的時候,眼睛看也不看我,輕飄飄的就好像掃了窗外的幾片落葉,“九點半左右,用牙刷磨尖了把手腕挑了。”

我整個人都是懵逼的,不動,也不知要說什麼!

九點半左右,正是我爸對著會議大發雷霆的時候。所以消息應該還沒有不脛而走?

“老劉以前就跟我說,他在位最後這兩年,一定想辦法多掙點錢。然後就帶我去國外。你知道麼梧桐?我這輩子,已經不曉得跟過多少個男人了。完事的時候,男人們都喜歡抽個事後煙,吹幾句牛逼。

光是要帶我贖身,跟我離開的承諾,我就不下聽過幾十遍。我就像啊,要是所有的諾言都能兌現,我早就把全世界都走遍了。

可是也不知道為什麼,老劉說的時候,我就是信了呢。他倒是第一個沒騙我的男人,死了,不算違約呢。”

我不知道還能說些什麼來安慰唐姝,隻能坐的近了些,用單臂環住她的肩膀:“姐,你要難受,就哭出來吧。”

“嗬,”唐姝不哭反而笑了,但她這一笑,我更毛骨悚然了。

就好像一個早已被命運逼入絕境,任其欺淩的人,終於開始不屑地反擊。

“沒什麼好哭的,梧桐。”唐姝轉了下眼睛,反而倒好像在來安慰我似的,“老劉最怕疼了,有時候剃須刀弄破了下巴一點點皮毛,他都叫喚得像個小孩子似的。

用牙刷磨尖了割腕,你信麼?”

唐姝挑著唇角妖媚的笑,起身拉開窗簾。一道光進來,明媚耀眼,沉浮著她身上折射的那些風塵埃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