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景又笑:“那如果我說,是蘇清豪你信不信?”
我怔住了:“怎麼又是他。”
奇了怪了,我說封景啊。為什麼每一件我起初懷疑你的事,到後麵你都要讓我懷疑蘇清豪?
封景搖著咖啡壺,醉人的咯吱咯吱聲,隨著他潔白修長的手指律動了節奏。
我不由得有些看癡了。
“因為我現在是你爸身邊的紅人,所有的壞事,我都得往蘇清豪身上賴。所以——”封景看我盯著那杯咖啡有點咽口水,趕緊端走了:“走開,懷孕不能喝。”
“所以怎麼樣啊?”我憤憤地表示,不要打斷話題。
“所以我不能還手,因為的確是我把你帶走了嘛。”封景幽幽轉了下眼睛,恨得我差點把咖啡奪過來潑他臉上。
我就知道,問封景,一句話也問不出來。他為我做了好多不明動機的事,卻把我一顆獵奇的心擼得沒有半點脾氣。
“好了,別說那麼多話了,陪我阿婆做飯去。”封景抱著咖啡,柔了下我的頭發。
我:“!!!”
我說我是孕婦,又是病人,你居然叫我做飯。我能不能先回房,考慮一下人生?
“你都考慮一下午了,有做決定麼?”
我:“……”
我還不知道,也沒想過該怎麼辦。因為我沒想過這輩子到底該不該跟蘇清豪糾纏不休。
“如果實在決定不了,就擲硬幣吧,但是在我的信仰裏,是不能墮胎的。”
我知道封景從小是在國外長大的,也許他有自己的信仰吧。
其實我也不喜歡墮胎,因為我媽以前在醫院上班的時候一直帶著我。急診室隔壁就是婦產科,我見過太多墮胎的女人,以至於總感覺哪裏一經過就都是十足的陰氣。
麵對這麼饒舌而沒有的討論結果的境地。我歎了口氣,說我去做飯了。
“開玩笑的,”封景領著我的胳膊把我丟回到沙發裏:“我外婆的廚藝不會比你差。老實呆著,等會兒雪瑩回來就吃晚飯。”
對哦,陸雪瑩怎麼沒跟他一塊回來?我納悶。
“去給小靜拿藥了。”封景隨便說了一句就上樓換衣服去了。
“唉……”我快了兩步,跟上樓:“封景,我能問問小靜她……她得了什麼病麼?”
我說剛才她突然抽搐,樣子很嚇人。
“跟你哥差不多。”封景把襯衫解開來,然後又去脫西褲。我驚了一下,尖叫:“你幹什麼!”
“什麼幹什麼,我在換衣服,你跑到我臥室裏來幹什麼?”
我:“……”
“我就是想問問,小靜的病,既然跟我哥哥差不多。要不——”
“要不什麼?”封景突然嚴肅了麵孔,狠狠衝我瞪了一眼,“你有兩顆腎髒,一個要捐給你哥,另一個要不要給小靜啊?”
我:“!!!”
我說你怎麼知道我要捐腎的事?我可是誰都沒告訴。
“你上網購買的醫學資料,今天寄到你辦公桌上了。”
我臉上一紅:“你怎麼看我隱私啊?”
“傻逼沒有隱私。”
“喂!”
我攔住封景:“你怎麼這樣啊?如果你的腎匹配得上,你會為小靜移植麼?”
“那要問你肯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