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氏獨門秘方，傳女不傳男。”我沒抬頭，繼續著手中的動作。
將調料包撕開，倒入麵碗裏，攪拌均勻之後，再放入微波爐裏叮兩分鍾。
趁著這個時間，我打開電磁爐的火，煎了一個溏心蛋，又將菠菜放到熱水裏焯裏一下，等到微波爐裏的麵碗停止轉動的時候，將菠菜碼進去，又小心翼翼地將溏心蛋鋪在上麵，隨手撒了幾粒芝麻。
封景聞著飯香，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我拿起筷子，輕輕一夾，溏心蛋蛋蛋液滑落在麵上，在廚房的暖燈下散發出誘人的清香。
深夜，我和封景一人捧著一個麵碗，吃得不亦樂乎。
窗外的霓虹燈仍不知疲倦地閃爍著，而我和封景在吃完這頓宵夜之後，覺得精神都得到了升華。
剛吃完宵夜，兩個人誰也沒有倦意，一起躺在陽台的搖椅上數星星。
“封景，你能告訴我，你為什麼要來季氏嘛？”
我抱著雙膝，沉悶地開口。這個疑問在我心中壓抑許久，我很想知道一個答案。
“為了錢啊，你爸給我開這麼高的價碼，我當然心動啦！”
封景撇撇嘴，輕描淡寫地開口道，我和他都清楚，他當然不是為了這個原因才來到季氏集團的。
“是嗎？”
我遊移著開口，語氣裏充滿了不確定性。
“你覺得我是為什麼來的？”封景將這個問題反拋給我，精深的眸子裏閃過一道光。
我歎了口氣，如果在這個話題開始之前，我還想跟他虛與委蛇一下的話，那現在的我已經徹底失去了這個興趣。
我根本不在乎他跟誰做對，與誰為敵，我隻希望他在我們兩個人之間的感情裏不要參雜進功利心和目的性。
“我不知道，老實說我也沒那麼好奇。”我看著他的側臉，精致的麵容輪廓清晰冷凝，挺拔而立體的鼻子宛如大理石雕像，昏暗的燈光下，依稀可辨他緊鎖的眉頭。
“那你好奇什麼？”
從他的語氣中，我感覺得到，他在回避這個問題。
“冤有頭債有主，如果是季安適那個老狐狸傷害過你，那你大可以算計他，打敗他，我不在乎。但有一件事你必須要答應我，無論你與他之間恩怨如何，都絕對不能傷害我，否則從這一刻起，我再也不願意接受你對我的好。”
我的話說完之後，他眉間的“川”字蹙的更深了幾許。
“時間不早了，早點休息吧。”
他從搖椅上起身，轉身準備回房。
月光將他的影子拉的老長，我看著他的影子距離我越來越遠，忍不住鼻尖一酸。
我猛地從搖椅上跳下來，甚至顧不得肚子裏的孩子，從背後一把抱住了他。
“算我求求你了，你答應我好不好？”
他沉吟著沒說話，半晌之後微微頷首，從鼻腔裏發出了一個單音節，也不知道算不是算是答應了，之後便邁開大步，回了自己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