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天的速度很快,不過半月有餘,便告訴我,找到了合適的腎源。
我聽到這個消息頓時喜出望外,急急地跟他訂好了麵交的時間。
我跟他約好在“醉貓”見,我還聯係了霍青同,隻要腎拿到了,就立刻給楓庭安排手術。
霍青同沒想到我竟然會鋌而走險去黑市幫楓庭找腎源,語氣很是驚訝,“你知道你這樣做是違法的嗎?”
我說我當然知道,隻是現在已經顧不了這麼多了,楓庭的病情太嚴重,隨時都有可能會離開,我要是不賭一把的話,我會後悔一輩子。
霍青同聽完之後猶豫了一陣子,我有點著急,我說霍叔叔您快給我一個準話啊,這邊腎源就要到了,您要是猶豫不決錯過了手術時機,那我的心血可就白費了!
霍青同咬咬牙,“好,你隨時跟我聯係。”
我人剛到“醉貓”,就看到邢天鐵青著臉走過來。
“腎源怎麼樣?”
邢天眉頭微鎖,“別提了,市消防剛來了一批人來突擊檢查,還好我提早得到消息,讓人把腎源轉移走了,不然的話……”
邢天的話還沒說完,我的心瞬間跟坐過山車似的,跌落穀底。
“市消防?你們跟那邊的關係——”
我的話沒說完,但我想邢天明白我話裏的意思,“醉貓”從事的業務本就是遊走於法律邊緣的,所以和政.府那邊的關係搞的應該還不錯,不然的話隨便一個競爭對手打個舉報電話,他們這店早就給查封幾十回了。
“要不是有線人的話,那顆腎早就被查封了——你會不會跟什麼人結仇了?要不今天怎麼會有人來突擊檢查?”
我說怎麼可能,我一向三好市民,奉公守法,能跟什麼人結仇啊,別是你邢二爺在外麵犯了什麼事兒,人家這是故意整你的吧?
話雖然這麼說,但我其實很心虛。
如果真是邢天跟人結了仇還就好辦了,隻要我把腎拿到手就沒問題,但如果是有人盯著我的話……
那對方很有可能就是衝著這顆腎來的。
但我自問平時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如果真說“仇人”的話,除了假雲娜之外也沒誰了,難道是袁夢?
不可能啊,我給霍青同打過電話,她應該也知道我這麼費心費力全是為了楓庭,她橫插一腳也太沒必要了吧!
可除了她們之外,還能是誰?
我一時之間腦大如鬥。
既然腎源已經被轉移走了,我隻能問邢天,下一次在哪裏交易。
腎源所能保存的時間有限,邢天說,他讓人采取的是“脈動式局部灌流法”保存的,就是向腎髒內注入進含有氧氣的冰冷液體,用於急速冷卻。
但即便是采用了這種方法,也隻能保存七十二個小時。
也就是說,在七十二個小時之內,我必須將這枚腎轉移到楓庭的身上,否則便前功盡棄。
中途,邢天接了個電話,說是腎髒已經被送到開福區,要我抓緊過去。
情況緊急,我和邢天立即開車趕過去,行程剛剛過半,那邊又打來了電話。
他們說有幾輛黑色通用汽車似乎一直在跟蹤他們,問邢天該怎麼辦。
邢天電話開了外音,斜著眼示意我給個主意,我腦子一熱,突然想到正在裝修的餐廳。
“你們把東西送到凱旋廣場xx座xx樓,那裏有我的餐廳,你們就說是送貨的,叫人放進冷藏室貯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