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一下,抬頭看著封景,“你這話什麼意思?”
他笑了兩聲,雙眸直直地對準了我,“你以為我是什麼意思?”
我說如果像楓庭殺隻雞都費力的,能做什麼不可原諒的事?你是不是跟老狐狸在一起共事久了,看誰都覺得可疑啊?
封景聳聳肩,不以為然。
“或許吧。”他說。
我說你有話好好說,幹嘛搞這麼神秘兮兮。
他突然正了正臉色,問我,“你覺得袁夢給你下滑胎藥的事情,季楓庭知不知道?”
抓痛腳,封景一抓一個準。
我怔住了,半晌沒說話。
其實這問題我也不是沒想過過,隻是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我寧願他毫不知情。但那天徐橙和袁夢在院子裏爭執的聲音那麼大,我哥不可能沒聽見,可他為什麼沒下樓來呢?
我不敢細想。
或許他早就知道,也試圖阻止過袁夢,隻不過對方一意孤行,他無力麵對我,所以隻能三緘其口。
可若是這樣的話,他總可以給我私下裏提個醒,叫我注意一下,不要吃袁夢送來的食物。
但他沒有。
我無法繼續想下去,因為怕最後得到的結果,我承受不了。
雲娜說的對,我其實就是一個特別擅長把事情搞得一團糟然後等著別人來拯救的人,可封景會是那個人嗎?
見我不吭聲,封景冷哼了一聲,伸出手指,點了點我的額頭。
我倒是希望他那隻手有點石成金的威力,最好輕輕一點就能讓我茅塞頓開清靈通透,隻可惜這是我的一廂情願。
“你呀你。”
封景語帶無奈,但我卻從中窺探出幾分寵溺來,立馬順杆兒往上爬。
“怎麼樣,是不是想誇我骨骼清奇世間難尋?”
我恬不知恥地往封景麵前湊,倒是挺像搖著尾巴等主人誇讚道的雪橇三傻。
“嗯……”封景認真思索了一會兒,信口道:“你在床上的時候還算是當得起這八個字。”
“臭不要臉。”我低低罵了一句,臉色不覺紅霞齊飛。
“怎麼,你不這麼認為?”封景一本正經地看著我,一本正經的耍流氓,要不是看他那張臉清秀雋永,我真想一巴掌打他臉上。
“你腦子裏都裝的些什麼東西?怎麼這麼沒營養。”我衝他翻了個白眼,不屑地開口道。
“我腦子裏都是你。”他斜睨了我一眼,不急不緩。
我一開始還挺高興的,畢竟他說他腦子裏全是我,怎麼找也算是把我放心上了對不對?
足足愣了兩秒鍾我才反應過來,“你特麼才沒營養呢!罵誰呢!”
封景聳聳肩,“明明這句話是你說的。”
接著他又補了一刀,“人人都說一孕傻三年,我看你得傻六年。”
我:“你是說我懷的是雙胞胎嗎?”
封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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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之後。
我跟邢天中間聯係了一次。
他說這件事沒那麼巧,市消防局的人檢查“醉貓”的消防係統,而市衛生局的人則來我的餐廳裏例行檢查,肯定是有人在從中作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