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靜了一陣子,準備開車回家。
杜曉娜的態度,說不傷心難過,是假的。
隻是,人與人之間的情感,在現實麵前脆弱的就像窗戶紙,一捅就破。
這樣也好,以後不再掛念。
車子剛剛發動起來,就接到了唐殊的電話。
自從上次我跑“醉貓”鬧了一通之後,我這幾天也忙著東奔西跑,沒怎麼聯係。
“怎麼,大忙人終於忙完,這會想起我了?”
“哎,別提了,這幾天店裏就跟春運火車站似的,天天爆滿,可憐我這把老骨頭都快散架了,現在才剛醒。”
我看了眼時間,下午四點。
“你起床了沒?再不起太陽就該下山了,你上班就該遲到了。”我笑著與她揶揄了兩句,問她這幾天徐賢有沒有來找她的茬兒。
唐殊笑說沒有,還說就他這種欺軟怕硬的慫蛋她見多了,肯定被二爺兩米八的氣場唬住了。
“一個靠老婆吃飯的白眼兒狼,能有多大能耐。”唐殊不屑地開口,我笑笑,這年頭靠老婆吃飯的人多了去了,像徐賢這樣依附著女人爬上去的,心裏總覺得有些不甘心,背過身在外麵彩旗飄飄的,也是他們。
“我打電話來就是問問你,這兩天二爺沒找你麻煩吧?”唐殊一邊說著一邊壓低了聲音。
我說沒有。
唐殊反而覺得驚訝了,她說這幾天二爺早出晚歸的,每次到店裏來都蹙著眉頭,還找她問過關於我的事情,她還以為我又做了什麼得罪二爺的事情。
我心說這可就奇怪了,邢天有什麼事不能直接問我,還要拐著彎的從唐殊那裏套話?
“他問你什麼了?”我好奇地開口。
“也沒什麼,就是問我,你餐廳怎麼樣了。”
唐殊調侃的說道,“他不會也投資了你的餐廳吧?”
我搖頭,“怎麼可能,我跟他還沒到合夥做生意的地步。”
“對了,還有——”唐殊正準備開口,卻聽到急促的敲門聲,顧不得與我多說,便掛斷了電話。
一邊開車回家,我腦子裏一邊想著唐殊的話。
邢天絕不會無緣無故地對我的餐廳產生興趣,那他又是出於什麼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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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封景已經在了。
“杜曉娜回去了?”
“對。”我點點頭,一聽到這三個字,心裏就一陣煩悶。
“不是陪她去逛街,怎麼回來跟打了敗仗似的,哭喪著一張臉?”封景的目光落在我臉上,上下打量了一番。
我歎了口氣,把杜曉娜跟我說的話重複了一遍,封景聽完之後似乎一點也不意外,目光幽幽,“你怎麼說?”
我說這事沒商量,這是我的孩子,我要自己將他養大。
封景點點頭,倒也沒說別的。我卻一瞬間疑神疑鬼起來,“你怎麼想?”
我目光灼灼,跟X射線一樣上下掃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