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手機鈴聲吵醒,接了電話,倒頭在床上,這個風格的裝飾真讓我以為回到了四年前被刑天救上來的時候。
說起刑天,剛才便是他打的電話,自那夜我進了刑天的房,說開了後,我拒絕刑天讓我陪他一輩子的條件。一輩子那麼長,誰知道以後能做什麼。
他退而求其次,給我三年時間讓我陪他,如果三年後我願意離開便放開我。
我爬起床,歎息一聲,哪用三年,兩年之後他對我似乎就沒什麼興趣了,隻記得最後離開的那天,他對我說我變了,依然祝我幸福。
我用他給我的錢在世界遊了一圈,還沒過一年,那人又打電話讓我回去幫他一個小忙。
這個世上,有值得我感謝的人,刑天要算第一,他讓我獲得了新生。即便是為了感謝他,我也是願意的。
我打開門,臉差點兒撞上一座花牆,我已經見怪不怪了,“丹尼斯,不好意思,我對你真的沒意思。”
這是我在冰島遇到的熱情小夥,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整天上演追求戲碼。
拜刑天所賜,身材管理到位,離開前刑天安排專人給我做了整形手術,顏值更是高了幾個度。我拒絕丹尼斯妄圖一夜情的追求,不是因為我人品好,隻是為了兒子有個人品好的媽媽,或許不久後我就能見到他了。
丹尼斯做傷心狀,我置若罔聞,直接出門退房,“為了讓你永遠記住我,我們是不可能的。”我點點他胸口,勾起一個明媚的笑容,走了。
飛機緩緩降落,初秋的寒風依然讓我感到溫暖,畢竟我是從極地回來的人。
刑天辦事總是讓人放心,出了機場不久就遇到接我的人。
刑天依然老樣子,時光仿佛在他臉上停頓住,隻是比我離開時眼神冷了許多。我上前和他擁抱,他看到我笑了起來,“最近怎麼樣?”
“難道你不知道?”
“你可真誤會我了,我可沒安排人跟蹤你。”
我翻了個白眼,和他閑聊兩句後,話題便往那通電話上提,“我不想和他接觸。”
“是嗎?那你為什麼回來?”
我剛準備說話,刑天打斷我,“好,我知道你想說是為了看兒子。”
刑天年齡不大,卻是個人精,琢磨別人的想法一個比一個精確。
我摸了摸我的黑直長發,新臉透露著一股漂亮清純的氣息,不弄長發可惜了,“我隻是對坑他比較感興趣。”
我實在沒想到封景的實力那麼強,刑天這些年查到凱旋廣場的幕後控製人就是封景不說,醉貓的大老板居然也是他。整個泰陽市恐怕都沒有比他更牛的人了。
“他真的這麼厲害?”我疑惑。
刑天笑意微斂,鄭重的點頭,“我也是沒有辦法才找你回來的,”刑天這些日子似乎不好過,說話透著一股疲憊,“我隻是想在醉貓占據一席之地,可惜他連這個都容不下我。”
我吃驚,不可一世的刑天居然被人壓得這麼死。
刑天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惑,苦笑,“說起來還不是被你害的,以前有些事兒沒和你說,自你死亡的消息發出去後,他像瘋了似的,曾經對你不好的人都被他打擊過,現在輪道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