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覺手好像被什麼柔嫩的豆腐包住,舒服極了。緩緩的睜開眼睛,如木一片雪白,忽地頭上伸過來一個腦袋,我瞪圓眼睛。
“你醒了?我去叫醫生。”
護士打扮的人說玩匆匆跑出去。
記憶紛至遝來。我隱約記得最後被嚇住,刑天和封景出現在門口朝我走來,我糊裏糊塗的朝刑天求救。天啦,我和刑天肯定暴露了。
不對,我難道不該擔心我被他們看光了嗎?手摸了摸身上,除了疼痛感外,還有一層衣裳。
我眨眨眼睛,眼前多出來一人。
封景看到我疑惑的眼神,眉毛一挑,“怎麼?以為是刑天嗎?”
沒錯,我昏倒前明明拉住了刑天的手,他怎麼可能在那樣的情況下把我丟給封景。
“他忙著呢,哪裏有空理你。”封景看我不說話,好心給我解答疑惑。
我開口才發覺嗓子幹啞,“凡凡呢?”
封景眼裏閃過一絲不明的光,音調也不那麼不近人情,“在旁邊睡著了,他很擔心你。”
“傷的嚴重嗎?”我想起夜色下看到小孩兒的一身傷痕,身上更疼了。
“沒你傷的嚴重。”封景譏諷我一眼,“倒是看不出來你這麼見義勇為。”
“那可不是,你以為我像你這麼鐵石心腸麼?連自己的兒子都不關心,還出了這種事兒,你知不知道差點兒你就見不到你兒子了。”我知道這不怪封景,可隻要一想到是因為封景的原因凡凡才遭此大難,我便有些神經緊繃。
“對呀,那是我兒子。”你那麼著急做什麼?
我聽出了封景的潛台詞。自認失態,躺在病床上,盯著封景那張嘴,看他還能說出什麼來。
事實證明,封景那張嘴沒有氣人,隻有更氣人,“你以為你這麼做了,我就會讓你進我封家門麼?”
天啦,世界上怎麼會有封景這麼自戀的人,我被氣的心肝發疼,“封景,你當初是不是就是因為太自信,你前女朋友才離開你的。”
封景略帶笑容的臉瞬間陰沉下來,馬上又笑開了,“昨天醫生給你檢查,說你整過容,流過產,子宮脆弱,基本不能生育了,你知道嗎?”
我抿著唇不說話。
“還有,你左耳有輕微的耳聾。你和刑天真是設了好大一個局,費盡心思找了那麼多信息,難道不知道我恨那個女人嗎?居然想妄圖佯裝她的樣子來接近我。還是說,你覺得我眼光如此差,會撿刑天的爛鞋。”
我氣的渾身發抖,雙手抓住床單,咬牙切齒的看著封景,為什麼,你總能讓我在遺忘你的時候再恨你多一些。
“你給我滾,封景,老娘告訴你,要是我爬你床,我天打雷劈。”要不是全身酸痛無力,我早就站起來對天發誓了。
封景一愣,沒想到我那麼激動。好歹看在我是他兒子的救命恩人的份上,把被他堵在外麵的醫生放了進來。
新仇舊恨加在一起,我衝封景一臉嫌惡道,“你出去,我看著你犯惡心。”
封景臉色不好看,倒是沒發脾氣,像研究外星人一樣研究了我一會兒,離開。
醫生給我檢查了遍,除了身體有淤青擦傷外,肋骨差點兒被踢斷,怪不得那麼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