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到此處呼吸一滯,身子神經質的顫抖,心裏隱隱有了答案卻害怕聽到那個答案,“不要,不要……”
封景按住我的手,他掌心如此火熱,我卻覺得一片冰冷。
安靜像是沒有時間的折磨,讓我全身發疼,最後,給了我一個猛擊,我聽到刑天問,“什麼要求都可以?”
我崩潰的宛如黃河決堤,大哭。
封景把我抱在懷裏,我像個破布娃娃似的,我隻要一幻想這是真的,哭的內髒都要嘔出來,“不,我不相信……你做的假的……我……我要刑天親自和我說……我不信……”我死死咬著牙關,一手狠狠抓著封景的領口,呼吸困難。
封景像個最心狠的獵人,獵物不屈服不認輸,他拿起電話撥了通電話出去,很快對麵接通,他開了免提,我聽到刑天的聲音,憋著聲音像隻忐忑的兔子。
“刑天,我需要你做最後一件事兒,我立馬在文件上簽字,‘醉貓’以後的所有權全部歸你,包括我最近談的項目你也可以參與。”封景看著我一字一句道。
我雙手緊緊的抓住他,眼睛急切的盯著話筒,忍不住開口,聲音渴望又卑微,“天,你是騙我的對不對?”
那麵沉默了一會兒,我靜靜的等待審判,刑天完全無視我的存在,聲音冷酷的讓我覺得話筒對麵換了個人,“封景,你說真的?”
封景臉上露出勝利的微笑,一手攬著我,輕輕安慰,“不錯。”
“平悅,對不起,我騙了你,封景應該已經告訴你了,你跟他走吧,凡凡也是你們倆的孩子。”說玩,刑天便掛了電話。
我忍不住心裏悲痛,呼吸急促,我頭暈目眩,呼吸困難,暈過去之前最後我看到了封景害怕急切的臉。
我迷迷糊糊的醒來,周身無力,忽地前方竄上來一個小孩兒,欣喜的拉著我,“媽媽,你終於醒啦!”
我還沒來得及為小孩兒的稱呼高興就反應過來,我作為被一直愛著的人欺騙,現在的反應應該心如死灰,這對我太容易了。
我懨懨的提不起精神,雙目恍惚,凡凡叫了我兩句跑出去叫人去了。
我打量了下周圍,我隻在這個房間來過一次,這是封景的臥室,我像是無依無靠的孤兒,流出眼淚。
封景端著東西進來的時候,看到我流淚不止,心裏發疼又氣憤,打法了小孩兒出去,坐在床沿上,輕輕擦著我的淚水,“真是水做的?他不值得你這麼傷心。”
封景把我扶起來靠在靠枕上,“你昏睡一天了,吃點兒東西吧。”
端起碗準備喂我,我抗拒的偏過頭去,“我自己來。”
封景直直看著我,最後妥協。
我吃了兩口實在沒有胃口,愣愣的看著前方,整個人好像沒了靈魂。
封景歎口氣,爬上床把我抱在懷裏,“你沒有了那個騙子,可是你還有我,還有凡凡啊,別傷心好不好?”
“都是你的錯!”我恨恨的看著封景,情緒一下子又上來,“為什麼你要拆穿這個謊言,為什麼不讓他繼續騙我,為什麼?”
封景沒料到我是這種反應,被我推開後震驚的看著我,說話都不利索了,“你……你寧願活在謊言裏嗎?他騙的我們妻離子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