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驚雷在我腦子裏轟的一聲炸開,會所是刑天的,他最有可能安排一切,而冉閔熙他們隻是其中的受害者,我快被封景氣笑了。
我算是見識到了封景有多護短,而我和孩子顯然沒在他護短的範圍之內,我心頭發涼,任性的說,“我就認為是她做的。”
封景親親我的臉,“那我讓她來給你賠罪好不好?”
柳暗花明就是這種感覺麼?我的情緒完全不是由我自己控製,好像隨著封景的一言一行而變化,寒氣在他的笑容中漸漸褪去,別扭的說,“我才不要她來賠罪,以後讓她不要靠近凡凡就好。還有那個戀童癖的變態……”
封景眼裏閃過一道寒光,聲音冷肅,“那個變態交給我處理,”寵溺的捏捏我的臉,“好好好,都依你,那夫人,那是不是可以安寢了。”
我心軟成一片春泥,腦袋埋在封景肩窩,悶悶的“嗯”了一聲。
我以為封景隻是說說,沒想到第二天冉閔熙和寧之一就齊齊上門。冉閔熙不知是不是被封景警告過,臉上全無以往的高傲。
我和封景坐在沙發上,他們被管家帶進來,放下手中的禮物,輕聲解釋,“梧桐姐,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給你打了電話的,不知道被誰截去了,我……”冉閔熙急得快哭出來,掏出手機查找通信記錄,我瞄了一眼,還真有。做戲不愧是做了全套。
我知道我應該表現出大度,可是我真的不願意,冷著一張臉,眼神幽幽的在兩人臉上掃了一圈,“寧先生,我想問為什麼我進了房間門就被鎖上了,當時你可是在外麵的。”
和我想的一樣,寧之一早就找好了天衣無縫的借口,他懊惱道,“我本是準備一起進去的,卻接到了個電話,等我回來後你就抱著個孩子衝出來了,易天會所安保措施一向不錯,我不該這麼大意。”
真是懶得再和他們倆人做戲,沒有拿到證據,封景是不會相信自己的青梅竹馬會做這種事情的。
“好了,以後凡凡我自會安排人接送,”封景摟著我的肩膀,看也沒看他們兩人一眼,“米國有個項目正在洽談,閔熙你就辛苦一趟吧!”
“封景哥哥,我……”冉閔熙試圖拒絕,在封景不容置喙的視線下閉了嘴,“好的。”
我心頭義診,我聽封景以前說過米國的項目,談下來十分費事費勁,如果冉閔熙去了,恐怕小半年是回不來的。
我心情沒來由的雀躍起來,整顆心都在蕩漾。
封景剝了個橘子喂在我嘴裏,我下意識張開嘴,舌頭勾到他的手指,封景湊到我耳邊說了句,惹得我瞪他一眼。
我們兩人親密的容不下另一個人,冉閔熙和寧之一尷尬的對視一眼,起身要走。
我假意留他們吃午飯,在封景沒注意到的地方,倆人恨恨看我一眼走了。
我昨天受了驚,封景陪了我半天,囑咐喬叔好好照顧我下午才去了公司。
我給刑天打電話問他事情進展。
“我親自問了一遍,他不像說謊,沒和冉閔熙有任何交易,應該是無意間被冉閔熙利用了。我也查看了監控,果然像寧之一說得那樣,你進去後他馬上就離開了,是一個蒙著臉的男人關的門。”
要不是我是親自被寧之一找上門的,恐怕都相信了他們的清白,好一個天衣無縫的計劃,要不是那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