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期待的看著男人的回答,不知道為什麼,我覺得他分外親切。
“清純嗎?這張臉這麼豔麗。”男人一笑,手在我臉上比劃了一下,根本沒把陸雪瑩放在眼裏。
他不給陸雪瑩繼續說話的機會,飛快的道歉,“不好意思打擾各位雅興了,今天大家隨便玩,我請客。”說完居然拉著我跑了。
我像一陣風一樣跑出來,空氣裏的熱氣剛碰到我就被衝力給擊開,不知跑了多久男人才堪堪停住,我一手被他拉著,一手拂著胸口,氣喘籲籲。
“你幹嘛!”我不滿的瞪他一眼。
男人饒有興趣的盯著我,目光好像發著光,“你騙了封景什麼?”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想到陸雪瑩被氣的咬牙切齒的樣子我自然高興,不過沒帶你這麼算計人的,“這位先生,你招了個爛桃花甩不掉就算了,居然要我背鍋,厚道兩個字沒學過麼?”
男人摸摸手指,看了眼無邊際的黑幕,長歎一聲,可憐的說,“美女你可錯怪我了,我不過是在異國街頭好心幫了回老鄉,哪知就被纏上了。”
我來不及琢磨這人話裏的真假,唐殊焦急的聲音越來越近,我瞪了男人一眼,應了一聲朝前跑去。
“哎,好吧,以後再見。”男人衝我揮揮手,笑著轉頭,一會兒就消失在夜色中。
唐殊看到我鬆了口氣,一來就質問我那個男人是誰?
我怎麼知道他是誰,“可能遇到了個神經病。”我又問,“陸雪瑩呢?”
“你們跑出來後她也走了。”唐殊說。
“正好,我們再回去喝酒,點了那麼多不喝多浪費。”我拉著唐殊朝醉貓走。
不知是發泄過了還是陸雪瑩的表情取悅了我,一高興之下喝多了。
眼前開始冒星星,腦袋好像千斤重,加在不足百斤的身子上,十分畸形,想著想著自己傻笑出來,吧啦著唐殊的手臂眨巴眼睛,另一隻手上了癮般不斷拿酒往嘴裏灌,唐殊勸阻的聲音吵的我煩躁。
“別管我,我還要喝……我沒醉,快讓我喝……”我大著舌頭無限製重複這幾個短語。
漸漸的,耳邊的吵雜聲漸漸低了,然後安靜下來,一個男人聲音威嚴的傳來,“你就是這麼照顧人的?”
是刑天!
終於有人來了,他肯定會給我很多酒的,我轉移視線,看到刑天模糊的身影,一下子竄在他身上,無意識的提要求,“二爺,快給我酒,我還要喝,真好喝……”
刑天的低氣壓在我五感不全時根本接收不到任何信號,使勁拖著他撒嬌。
我感覺自己被人抱起,胃裏一陣翻江倒海,我下意識拉住什麼,“我好難受……想吐……”感覺自己身體被人騰空一翻,我控製不住的立馬吐了起來,像是要把五髒六腑都吐出來一樣。
腦袋放空,很快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夏日清晨的空氣少了烈日當空時分的熱情,像個溫柔的姑娘的低語。我正聽的入神,四肢百骸卻在不斷反抗,我煩躁的睜開眼,亮光讓我眯了眯眼,腦袋昏昏沉沉,像是宿醉一樣。
媽蛋,不是像,本來就是。
不對,我在哪兒呢?白色的床單,白色的被套,白色的牆壁,就差來個白衣天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