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心冷汗直冒,謀殺?我隻是希望雲彤能還我一個清白,從來沒想過要人的命。雲娜到底在做什麼?
我急吞吞的掏出手機給雲娜打電話,避開唐殊走到一邊,“雲娜,你告訴我,你到底對她做了什麼?”
“季小姐,人有時候就要心狠手辣一點兒,要不是意外,今天我們就得手了,季小姐,下次可能還要麻煩你呢!”雲娜的尖銳的聲音刺的我耳膜發漲。
“以前可不是這麼說的,我隻想堂堂正正的當……”
我急吼吼的話被雲娜打斷,“我叫你一聲季小姐,但是希望你明白,隻有雲彤死了,你才是真正的“季恩梧”。”
我覺得自己腦袋不夠用,雲娜真把雲彤當成季恩梧了嗎?
“我才是真的。”我忍不住吼道。
雲娜敷衍的說,“是是是,都說能把自己騙到的人才是真本事。季小姐,我們是合作關係,你也不用這麼防我,我接觸雲彤比你多,和你比起來,你這個劣質品可差遠了,”聽到我不滿的急促呼吸,雲娜放緩語氣,“隻要季小姐和我們合作,我一定把你送上封太太的位置。”
我大口喘氣,好一會兒訥訥道,“那也沒不要殺了她,你和她有那麼大深仇大恨嗎?”
“我……好,我會注意的。”雲娜並沒回答我,輕聲說。
我站在街頭,被夏天夜裏的熱風一吹,人似乎更冷了。雲娜恨季恩梧到恨不得她死的地步嗎?幾年未見麵,如何積累的仇怨,我想起她的話,身子一抖,她以前接觸我也隻是為了試探我是不是真的“季恩梧”?
這麼說來雲彤是替我受傷了?我被自己的想法震驚,整個人發暈。
“梧桐,你站在外麵幹嘛啊!餐廳都關門了喲!”唐殊見我原地站立許久,遠遠叫了我一句。
我十分意味深長的對她說,“我在思考哲學問題?”
“嗯?”
“我是誰?我在哪兒?我要做什麼?”我一臉高深狀。
唐殊的臉一下子變的嚴肅,半分鍾不到,捧腹大笑。
我無奈的看著她,我是真的在思考,真的快分不清自己到底是誰了。
思考人生的後遺症就是大半夜的騷擾刑天。
“二爺,我當初是不是真的被催眠過?我是不是真的不是季恩梧?我是不是得了幻想症了?我……”
刑天打斷我的碎碎念,“怎麼了?大半夜不睡覺發什麼瘋?”
刑天一向對我溫柔,居然這次這麼叨念我,我一看時間,淩晨三點,一下子沒了繼續往下說的勇氣。
“二爺,沒什麼,我掛了。”
“不準掛!”刑天吼一聲,我乖乖的捧著手機。
“你沒被催眠;你就是你,不屬於任何一個代號;你沒得幻想症。”刑天說得很慢,可能是半夜起床的原因,聲音有種獨特的溫柔。
“嗯!”我像是被人下了定神針,心安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