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靈大師是蓮花山一帶最出名的方丈,解簽解的十分好,而且十分靈,”接著,江宇現身說法,舉了三四個例子還不足以說明他的厲害,“方丈經常去外麵交流,每個月在寺裏的時間不多,我們碰巧來居然他就在,不去看看可惜了。”
江宇說的活靈活現,仿佛活佛在世。
在封景手裏的小手動了動,他握住我搗亂的手,十分有默契的說,“那就去看看吧!”
山路都是青石板修成,兩邊崇山峻嶺,茂盛的樹木中有三三兩兩的石凳石桌供人休息。樹木遮天蔽日,讓上山的道路得到了一絲清涼,越往山上走,越能感覺到空氣的清新。
沿著路上去,漸漸看到不止我們三個大中午爬山的蠢人。
人流漸漸多起來,靠近,能聽見不同方言的人群,還有拿著“小蜜蜂”的導遊在細數一二注意事項。
一派活力。
到了半山腰,山路分成幾支,江宇領著我們朝右走,沒走多遠就看到一個麵積不小的寺廟,門外香火旺盛,在陽光下依然能看到撩撩的火星,仿佛在炙烤空氣。
人十分多,卻不顯擁擠,這裏好像自由寧靜致遠的氣場。
江宇熟門熟路的和邊上的小沙彌點頭打招呼,帶著我們進去。
往裏走,三進的大院古色古香,雕欄畫棟,刻畫著佛經的故事,每一筆都別有深意。
最裏麵坐落著莊嚴的佛像。有人排著隊等著求簽祈福,角落裏一個寶相莊嚴的年輕和尚。
突然想起曾經看到的一句話,判斷是不是帥哥,先剃個光頭。
按照這個標準,這人顯然滿足條件。特別是身穿袈裟無欲無求、心懷天下的姿態,在這浮華的塵世間讓人趨之若鶩,簡直是高人一般的存在。
我十分懷疑這龐大的人群是衝著人家的顏來的。
“那就是慧靈大師了。”江宇眼冒星星,抬了抬下巴輕聲說。
我一驚,同樣壓低聲音,“這麼年輕?”
“慧靈大師快四十了。”江宇神神秘秘的說。
我看了封景一眼,在對方眼裏看到了同樣的神情。這莫不是寺廟的營銷手段吧!我們來遊玩沒必要做個好市民,拆穿別人的把戲吧。
我一時來了興致,和封景嘀咕兩句,去排了隊。
等了十多分鍾輪到我,我跪在蒲團上,求起了簽。
“噔”的一聲,竹簽落地,我捧著竹簽像前麵的人一樣走到靈慧大師前,“大師,勞煩您幫我解簽。”
靈慧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我手中的簽,並沒有接過,那雙眼好像什麼都看透了似的,“姑娘心不誠,簽無用。”
我一怔。
我基本是灰溜溜的出了廟,背後還有個人偷偷悶笑,我惱怒的回頭,瞪了封景一眼,“笑什麼?”
封景捂唇,遮不住勾起的嘴角,我輕輕在我手臂上一擰,恨恨的說,“你說那人真靈還是假靈?”
封景怕惹惱了我,趕緊握住我的手,低聲,“不管真假,但那人察言觀色的能力應該是上上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