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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麼意思,我無助的看向封景,刑天那些遺產轉讓,像是在交代後事似的,“不會的,不會的。”如果不能再移植,那就隻能靠這顆排斥的器官支撐了,等到哪一天這個器官萎縮,人就……
我眼前一黑,身子一軟,幸好封景扶著我。
我眼眶泛紅的看著封景,封景表情沉穩平靜,像是什麼都沒發生似的。我心頭一陣一陣發疼,這人隻有傷心到極致才會克製住自己的情緒,他一直都是頂梁柱,在我崩潰的時候絕對要撐起來。
我心疼了,摸著封景的臉,“景,想哭就哭出來吧!”
封景擠出個難看的笑,表情很不自在,“我沒事兒。”又對葉海棠說,“我和梧桐可以去看看他嗎?”
葉海棠猶豫了會兒,“你們別弄出太大動靜,他睡著了,你們應該知道的,他不像見你們。”
這個答案我並不認同,如果他真的不想,也不會拖著這樣的身子還要去明海市看我們。
我和封景小心翼翼的走進去,病床上的人蓋著白色的杯子,露出脖頸以上,看起來又瘦了些,臉色有些泛黃,眉頭緊皺,夢裏也不舒適似的。
我心尖發疼,感覺到刑天的手動了動,怕吵醒他飛快的出了病房。
“海棠,多謝你照顧他。”我對女人說。
葉海棠苦笑一聲,“誰叫我喜歡他呢,這是唯一一次我說要照顧他沒拒絕。”
我心頭發酸,“去休息一下吧,今晚我和封景守著他。”
“他……”葉海棠不放心,對我們滿滿的都是排斥,“你們別刺激他了。”
“海棠,你覺得他真的不想見我們嗎?”我說,驕傲如刑天,從沒享受過家庭的孩子,害怕我們是因為同情才關心他吧。亦或許,他更怕我們根本就不在乎他,所以一個人躲得遠遠的兀自吮傷。
葉海棠低著頭,好一會兒抬起沉重的眸子,“那也別突然出現在他麵前。”
“放心吧,我們在外麵守著,不是還有護工嗎?”封景說。
有葉海棠的監視,在刑天醒來時,我和封景根本不敢再進病房,唯一能進去的隻有我辛苦做出來的飯菜。
我和裴檸去了電話,說自己要在米國呆上幾天,得到裴檸聲聲控訴,“我不管,你回來後我也要休假,還要休一年。”
“好!”我極其敷衍道。
封景還好,無極資本的業務已經不局限於國內,正好可以拓寬國外市場,大部分事務也可以通過電腦電話解決,偶爾會回國一番。
有我在國外陪著,凡凡最是高興,他也感覺到家裏最近氣氛低沉,顯得有些活潑不足。
大概一周的時間,刑天出院了,在以前住過的別墅裏靜養,他現在隻能靠藥物維持生命,每每想到那人每天都在等待死亡的降臨,心尖就揪起來。
在葉海棠的幫助之下,我順理成章的成了他們唯一的固定外賣,每天穿得嚴嚴實實,假裝外賣送貨員,隻希望能近距離的多看看他。
某一日,我的小電驢走了大半路程後竟然沒電了,頂著頭上的烈日推著電驢走了小半個小時終於到了門口。
葉海棠如往常一般出來那東西,我隔著她的肩膀看到在草坪綠茵下曬太陽的刑天,精神看起來好了不少,眼睛微微眯著。
“我可以進來喝杯水嗎?還有我的車子沒電了,可以充下電嗎?”我說,隻是為了找借口多看看刑天,而是我真的太累了。